王妃、乳母、国相等近人都没分出来,最后不还是他姬妾去指认的嘛。”
风都静止了。
落花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司马灵泫蹙额,皱眉,玉箸敲玉盌,道:“我是个医生!医生!你们……什么老冬瓜,什么老头皮,一个个的,纯情死了!”
李珏皱着眉,看向裴子玠,道:“她家真的是中州最严苛的儒家老学究做派?”
公孙钰道:“她哥是挺凶的,对我也挺凶的,对她……更凶吧。”
裴子玠道:“至少司马贞伯和司马君侯,是真的打。他们家的人是不敢行将踏错,一步,半步的,即使司马修允行六,是当时的独苗。也是‘抱孙不抱子’。”
沈聪打趣道:“迦兰君前几位兄长,是被打死的吗?”
裴子玠道:“有这个可能吧。”
司马灵泫道:“所以说易容,化妆,乔装,真的没用,也就逃逃官府搜捕了,反正骗过熟人是很难的。人跟人,胖瘦高矮,气质神采都差很多的,有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然美人怎么会有‘一分太白,一分太黑,一分太瘦,一分太肥’,画眉都分深浅。”
沈聪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看?多少也是术业有专攻了,画中仙。”
司马灵泫嫌弃道:“你问的是男子,我专门学的画‘士女图’的,我怎么知道?太监倒还熟悉点儿。”
裴子玠看着刘彦之,淡笑道:“纯臣国贼,君子小人,从来一念之间。”
刘彦之温声道:“那么周公呢?”
裴子玠道:“古今只有一个周公。若人真能控制自己的野望,那圣人便不叫圣人了。”
沈聪道:“圣人不是也有圣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刘彦之嘴角噙笑,皮笑肉不笑,道:“现在的周公,不是你族叔嘛。”
裴子玠眉眼蕴笑,笑不达眼底,道:“周公圣人,王之亲叔。曲沃之后,周公不同姓。”
刘彦之支颐笑,笑向司马灵泫,道:“你跟裴郎君熟,你说说此言何意?”
司马灵泫睁眼说瞎话,随意胡诌,道:“无他,唯押韵耳。”
刘彦之笑道:“哪儿押韵了?”
司马灵泫弯了眼儿笑,道:“我只知辞藻,其余的,恐怕,非愚妇智力所能及,术业有专攻嘛——沈卿士才是略懂略懂嘛!”
你找你的人,老娘又不是你手下,你为难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