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死死压住她,不肯放手。像一头豹子,死死抓住猎物,拼命撕咬。好像非要让她死于这极致的温存,死于他的热爱。
司马赜脸颊贴近司马灵泫的脸,舔舐着耳郭,道:“娘娘,国色天香,尤物移人。若非如此,我至今都是个纯臣,是个君子。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该死!你真的该死!”
心里闷闷的,头也钝钝的。
“自欺欺人,给我妄加罪孽,卑鄙无耻。”她喝断他的话。
她的声音不高,却有着威慑力。
她的眼眸里跳跃着火焰,咄咄逼人,仿佛要把他焚烬。
她的容颜太过秀丽、娇俏。即使眼底淬火,唇舌淬毒,亦甜净美好。
只是看着她,恍惚忘记了仇恨,忘记了一切。只是如此,就使得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应该和她厮守终身。
他宁愿她恨他、怨他,也无法不爱她。
那样卑鄙、龌龊的手段,即使遗臭万年,即使千古罪人。亦心甘情愿,他只是想和他爱的姑娘长相守,有错吗?
谁会后悔激烈的欢愉,谁会后悔极致的温柔,谁会后悔在她身上肆意挞伐,谁会后悔见她婉转承欢的模样。
他要她!也要哭她着忏悔!哭着求饶!
这个念头,犹如魔障缠绕着他,日复一日,千千万万遍。
“泫泫,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他们也曾青梅竹马,也曾海誓山盟。然而先帝出现了,她成为他的后妃,宠妃,贵妃,直至母仪天下。
宁愿是权势,害得她与他相决绝。也不愿意承认,就是故人心变。
她曾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变,凭什么感情不可以变?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抛弃他的女人,一个不止一次想要杀了他以绝后患的女人。
还是让他舍不得,放不下。
他深深盯着她,妄图从她眼眸里看到一丝的畏惧,一丝的侥幸,一丝的怜悯。
然而什么都没有。
如夤夜虚无。
司马灵泫强撑着说道:“贱妾不堪侍奉相国巾栉,只求相国怜悯,赐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就当是我为你我祈祷恕罪。不也很好嘛。”
他的心脏倏然一窒。
即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况下,她都不愿意骗骗他。她这种高高在上、宁折不弯的气韵,从来都让人想要折其骨,拉她堕落,共沉沦。
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俯身,握住了她的双腕,力度之大,着实能将人碾碎。吓得司马灵泫本能地痛呼出声,冷汗淋漓,无助地挣扎起来。
她用力推他,可男子的力气太大,于事无补。
他死死扣住了她,咬牙低吼:“你也知道自己下贱、不堪、百死难赎罪孽!你不配,你真的不配,你就只配做K/X/W/W。”
……小意温柔……
……算了就这样吧……
……软若春水……
……水浴温柔……
“你不必妄图抗衡,我认定了你,就算是互相折磨,你也只能是我的。”他恶狠狠说道。
恰若小憩于暮春花树下,飘茵于眉间心上,一寸寸,一片片,雪颈,香肩,锁骨,耳珠……
一圈圈毂纹,绽开、绽开。
钻营的,蜿蜒、蜿蜒。
司马灵泫垂眸,本就无力再动弹,此时更是心如沉水。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他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游走游走,天尽头,有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