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的名义和罪名被杀死。”
“我倒宁愿不要看见,不要听到,不要有知觉。”
血输完了,森鸥外替她拔针,按压针孔,然后收拾器具。
回身见她还是那副神情恍惚,思绪飘然的模样,于是问她:“大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若叶弥伽摇摇头。
森鸥外继续建议,“你何必把自己困在这里呢,多走走看看,见一见别人,也许会看见另一种可能。”
若叶弥伽转过头望他,问:“你是说,我应该听红叶的建议?”
森鸥外:“你可以试试,结果未必会像你想像的一样糟。”
若叶弥伽沉默片刻,低下头说:“不,我想像不出自己会爱上什么人,我不可能像红叶一样,况且……”
就算像尾崎红叶一样又如何呢?
还不是留在port mafia,泥足深陷,无力自拔?
森鸥外打量着面前的女孩,看着凌乱的长发垂落在她肩头。
她瘦得过分,支棱的骨骼也透着种单薄,好像用力些就能捏碎。
抽离了那种蛮横不讲理的傲慢,她身上显出真相。
脆弱天真胆怯,因为害怕和怯懦反倒显得目空一切。
真是可怜可爱。
说来奇妙。
森鸥外的处境和境遇,没有丝毫同若叶弥伽相似重叠。
他只是路过她,见到她。
可他们从心里,或者更深远的地方,也有相似的,能引发共鸣的东西。
教他看清她,也因此理解她,怜爱她。
森鸥外这样想着,叹息道:“真可怜啊,大小姐。”
可能森鸥外不是第一个觉得若叶弥伽可怜的人,但他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若叶弥伽愣了下,迟钝地感到愤怒,可刚皱起眉头,就被他按住肩膀。
森鸥外望进她的眼里,“你应该不会因为听到真话感觉被冒犯,愤怒生气才对?”
若叶弥伽的怒火便像被泼了水似地熄灭了。
是啊,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她厌烦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森鸥外看不懂脸色似地,越发得寸进尺,喋喋不休。
“大小姐看似优越,其实只是被困在一个华丽,高高在上的玻璃牢笼里。”
若叶弥伽抿着唇,隐忍压抑着愤怒,纤瘦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森鸥外手撑在她背后,只觉得她轻得像羽毛一样,纤弱可怜得厉害。
“你对自己说,你不想见人,厌烦和他们打交道。除了给自己圈出来的那一小块地方之外,你哪里也不想去。其实你不是不想,而是你不能,你只是说服自己说是不想而已。”
若叶弥伽像只被激怒的小兽般,用被愤怒点亮的眼睛瞪着森鸥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森鸥外毫不回避地望着她的眼睛,酒红色的眼瞳温柔蛊惑,仿佛理解一切也包容一切。
“可就算你这样压抑自己,蜷缩在这个笼子里。这个笼子也已经岌岌可危,快要掉下去摔个粉碎了。”
他那样真心实意,言辞恳切:“从来没有什么不应该,欲望是人类再自由本真不过的心意,人们理应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一切,这是权利。”
压低的声音,就像魔鬼的私语,试图撬动和改变什么。
“只是与之相对,他们应该为此付出相应的努力和代价,说是种交换也不为过。”
“大小姐,你愿意从这个看似安全华丽,却让人喘不过气的笼子里走出来。面对真实危险的世界,伸手去拿你想要的东西吗?”
若叶弥伽惶然着望向他。
不思议,惶恐,又期待。
她也说不清这一刻真实的心情。
“你在说什么,你想让我怎么做?”
短短一句话,几个字,好像耗光了她的力气一样,让她刚有几分血色的面容又变得苍白如纸。
森鸥外微笑着安抚她,“我只是希望你更坦诚地面对自己,更努力地活着。”
“你好歹也是首领的女儿,流着mafia的血。为什么不成为一个更像样的mafia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