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里。
陆小凤的头微微向左偏,猫贝儿头也跟着向左微微一偏,陆小凤头忽的又偏向右边,猫贝儿头也跟着偏向右边,陆小凤摸了摸胡子,猫贝儿也想摸胡子,却没摸着,郁闷的撑着下巴。
陆小凤又一次惊异的问道,“你真的是猫?”
猫贝儿都懒得回答他这愚蠢的问题了,反唇相讥道,“你的另一个绰号是陆凤凰,对吗?”
陆小凤摊开手,耸了耸肩道,“当然对。”
猫贝儿道,“你明明是人,却也可以是凤凰,我是猫,怎么就不可以是人了?”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陷入了思考。
这时,花满楼从门外进来,见他俩又较上劲了,边摇头边失笑道,“贝儿,陆兄,你们先别闹,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猫贝儿三两步小跑到他身边,眼神亮晶晶的发着光,“花花,快说发现了什么。”
花满楼道,“当年火化岳青尸体的是杭州府的名捕洛马,我派人查了他的出身来历,却发现有很多疑点。”
陆小凤急忙问道,“那些疑点?”
花满楼摇了摇折扇,轻笑道,“洛马,字从军,滨江人。五岁而孤,母方,守节自誓亲诲之学,家贫,敏悟过人,读书辄成诵,及冠,母患疾而去。”
陆小凤恍然道,“岂止很多疑点,简直疑点重重。”
猫贝儿不解问道,“猫爷怎么没听出来?”
陆小凤得意的摸了摸胡子道,“洛马这个人,长得膀大腰圆,武艺高强,经常出入各大青楼花坊,出手阔绰,但论起文采,他却大字不识一个。”
猫贝儿道,“我明白了,调查出来的结果却显示,他是个家庭贫困的孤儿,读起书来,还能过目不忘!这岂非自相矛盾!”
花满楼补充道,“所以,这个出身经历是他伪造的。”
猫贝儿皱眉问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花满楼摇了摇头。
陆小凤道,“管他是什么人,我们且先试他一试,若果真有问题,便可以利用他来引蛇出洞。”
花满楼点头道,“还有,这些假银票大多是大通钱庄收上来的……”
陆小凤沉思道,“你怀疑大通钱庄里有出卖花家的暗鬼?”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现在只是我的猜测,但是陆兄,我若出面去查实在不妥,只能靠你了。”
陆小凤点点头道,“放心吧,洛马这边你去安排,大通钱庄那里交给我了。”
猫贝儿指着自己鼻子急道,“那我呢?”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听闻岳青有个漂亮的女儿,你便找来给陆兄做妻子吧。”
陆小凤指着他哈哈大笑道,“花满楼,拿友人的女儿打趣,我若找到岳青,定要让他来和你算账!”
天色渐晚,陆小凤离开了百花楼,猫贝儿转身回屋,却看见屏风后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新浴桶,里面冒着热气,旁边高脚凳上还有替换的衣服。
猫贝儿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整套的女式新衣,水蓝滚边绸裙,浅粉荷叶袖轻纱外套,月白织花腰带,□□镶边中衣,素白亵衣……
清新雅丽,一应俱全。
猫贝儿诧异的叫道,“花花,花花!”
不到片刻,花满楼从屋外进来,将一个新白绵浴巾搭在屏风上。
猫贝儿问道,“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吗?”
花满楼点头道,“衣服是在锦绣阁现买的,你要不喜欢还有几套放在衣橱里,今天来不及了,佟掌柜后天早晨会来替你量下尺寸定做些合身的,你先将就一下。”
猫贝儿叹了口气,做人真是麻烦,她又歪着脑袋问,“那这浴桶怎么肥事?我用小盆洗澡就好啦。”
花满楼失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宠溺道,“现在你还能放进小盆里吗?”
他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还有,你现在得自己洗澡,自己一个人睡了,我就在隔壁房间里,有事记得叫我。”
猫贝儿圆溜溜的眼睛全是委屈,“花花,你又要跟我分房……”
“好了,别装了,”花满楼抿唇道,“我是为你好,哪有未婚男女住在一间屋子的道理。”
猫贝儿奇道,“那变成已婚不就好了,你为什么还不娶我?”
花满楼心怦的一跳,呆了好半晌,待回过神来看见猫贝儿正在脱衣服,雪白娇嫩的后背肌肤完□□呈至自己眼底,俊脸薄红一抹,连忙转身急匆匆的出了门。
猫贝儿已体会到了做人的第一个好处。
她惬意的将身子泡在浴桶里,玩着漂浮在水面的花瓣,不由感叹。
有毛和无毛真不一样!
有毛洗澡时湿淋淋的,浑身都不爽利,无毛洗澡却舒服极了,热气蒸入每寸肌肤,每个毛孔,消散一身疲惫。
还有,有毛不用穿衣服,春天秋天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