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原本也只会吹笛子,还是见媳妇儿喜欢弹琴,才暗搓搓偷师学艺。
这事儿被柳泽当成笑话告诉梦夏,梦夏笑道:“张家娘子是个聪明人,她呀,一定早就知道小史秀才的心思了,特意教他呐。”又嘱咐柳泽,“这是我猜的,你可不能跟小史秀才说,别闹得人家夫妻不和。”
史进不愿直接向自家娘子请教,不过是过剩的自尊心作祟,若让他知晓,保不齐要别扭两天,心眼再小点生了隔阂就不好了。
柳泽偷香道:“人家夫妻和不和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若是娘子愿意夜夜乐意配合为夫,为夫什么时候都和娘子琴瑟和鸣。”
梦夏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威胁道:“我要是不配合,你还打算红杏出墙啊?你哪只手敢出墙,我就剁你哪只手,哼!”
柳泽揉揉被“迫害”了的耳朵,抱住媳妇儿诉衷肠:“我媳妇儿是仙女下凡,有了媳妇儿珠玉在前,我哪儿能看得上别的庸脂俗粉。”说着,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梦夏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梦夏被亲得咯咯笑道:“我又不温柔似水,又不楚楚动人,你喜欢我什么啊?”
柳泽的回答干脆利落:“喜欢就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在娱乐圈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温柔也好,娇憨也罢,都不是你。”
梦夏反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眉眼,心满满的:“我,这么好啊?”
柳泽喜欢她的亲吻,回应道:“在我心里,你是人间最好。”
梦夏故作不满道:“那若是有天上的仙女来到你跟前,我就不是最好了呗!”
那牙尖嘴利的模样,气得柳泽一巴掌拍在她的娇臀上,又忍不住捏了两下,捏地梦夏只觉得羞耻,一口咬在柳泽修长的脖子上,发誓非要给他咬个不能出门的牙印不可。
刚咬完,梦夏就后悔了,印子上去了,承受流言蜚语的还是自己,这他喵的该死的封建社会。
柳泽入了县学就发现,士子风流,哪位读书人得了青楼花魁的青睐是极其荣耀的事,街头巷议也是说郎才女貌,甚是般配,极少非议。
柳泽史进这些农家秀才还好些,大多因为钱财的缘故,极少去秦楼楚馆,年轻的秀才大都志在科举,去的次数有限。但有钱有闲的读书人不少,若是不在青楼有一两位红颜知己,好似比他人少点什么似的。
教喻们并不禁止他们出入青楼,只是一再告诫他们正是读书上进时,金榜题名才是他们的目标,不要被眼前的温香软玉绊住,溺死在温柔乡。
梦夏对此见怪不怪,还曾对柳泽说过:“教喻的苦心,注定要被有些人辜负。就跟现代的老师跟学生说好好学习,不要沉迷游戏一样,依然有很多人荒废学业。”
果不其然,纸醉金迷的生活容易让人上瘾,温柔多情的美人儿对初知□□的少年极具吸引力。柳泽一位同乡便吵着要为一位我见犹怜的美人儿赎身,这位仁兄家中原本是商户,趁着国朝初立,买了大量的土地,改了农户,这才有机会科举。哪想到自小管束极言,被寄予厚望的儿子,出来读书没几日就学会怜香惜玉了,那父亲同教喻请了假,把儿子领回了家。
梦夏猜测,这位仁兄回去只怕要被抽的半月下不来床。
可怜那位原本认为终身有靠的可怜女孩儿,日后的日子只怕更难了。
那样的地方,没有心还能得过且过混日子,有了心,那样的日子,每一秒都是煎熬。
……
四月末,柳泽散学归来,交给她一张请柬:“史进娘子请你上她家赏花。”
梦夏奇怪,两人素无来往,怎么会给自己下请柬:“还请了谁?”
柳泽知道她担心什么,就说:“还请了几位同窗家眷,你别担心,明伦说了,这次赏花是为了给主簿家的千金扬名,其他人都是陪客,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