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最终的女祭还有两天的时间,虞白盘腿坐在床上,将心经运行一周后,缓缓睁开了眼。
因为时间紧急,犬笙没有办法为她细细教完这整个修炼体系,只能先教了最基础的心经,再囫囵灌输了几个护身阵法和攻击术式,让她自己勤加练习。
这般填鸭式修炼,效果其实并不太理想……
但好歹聊胜于无吧,虞白盯着指尖那撮火苗叹了口气,毕竟刚入门,即使心里幻想过自己能立刻像个天选主角一样大杀四方,但事实证明,现实还是很残酷的。
反正别说蹭蹭升级了,虞白作为一个21世纪的普通现代人,现在能勉强记住心经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穴位脉络都已经费老牛鼻子劲了。
这还是犬笙临走前又一次灵火入体带她走了几遍后才有的成果……
是的,犬笙已经走了三日了。
在他们决定好两边作战的策略后,犬笙就独自去了镇魂台寻找线索。
主要还是因为思如在讥讽她时提到过两次“这可不是镇魂台了”云云,然后就很是猖狂得意的用起了法术,是以也不怪虞白会第一时间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
且这几日几乎所有女君们都聚集在祠堂与屠猪场这边准备女祭,因此中央广场处的镇魂台反倒是稀少无人,正适合犬笙独自前去打探。
如今三日未归,只每隔半日用铜块报来了一次平安,想来应该还是有所进展的。
不自禁念起犬笙,虞白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铜块,不凉,微温,并无暖热的征象,只好低低地叹了口气。
门外的幽泽敲了三声响,柔声唤道:“妻主,奴做好饭了,可要出来一用?”
虞白回神,按捺下心中忧虑,她穿了鞋子下床:“不必了,我把我的端进来吧。”
左右与犬笙约好了在女祭前一天必要回来,现下又有定时报着平安,那么她也该信任他才是。
虞白打开门出去,从幽泽手中接过餐盘,她忽略幽泽黯然神伤的表情,客气又疏离地道:“谢了。”
幽泽指尖一顿,他半垂下眸,苦涩地看着面前门扉再次关上,到底还是压住了心中不该有的妄念,只是恭谨轻声道:“妻主,英如女君三日前邀您去屠猪场选衣,现下大约未时就该到了,可需要奴为您准备些行李?”
“……这么快?”
这几日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都在修炼的虞白闻声一愣,她嗯了声应道:“那帮我带些水和干粮吧,谢谢你了。”
幽泽默半饷,很哀怨的语气:“奴应该的,妻主…您何必这样折煞奴呢……”
虞白:“……”啧,又来了:)
在山村老鬼片场里拿琼瑶剧本的你真的不觉得很怪吗?!
反正她受不了。
虞白没理会幽泽,将饭菜放到桌上后,回身去床铺处收拾起了自己的随身物品。
也没多少,除了犬笙用特制符阵加固的小蜘蛛笼外,她身上也就剩些匕首令牌和荷包里的草木灰罢了。
穷的响叮当。
唉可怜,虞白撇了撇嘴,视线掠过床榻上仅剩的那把木制短刃,到底还是没有再把它塞回腰间。
毕竟这是把连犬笙都看不透的怪异短刃,她以防外一,还是不要太自负托大的好。
收拾完,坐回桌前勉强自己多塞了几口,虞白又灌了一嗓子水,准备出去院子处等英如。
幽泽半弯着腰正在侧房忙活,听见动静看过来,眼睛一亮:“妻主,您出来了?”
虞白点点头,走到院子开阔处做着热身运动,紧而不绷,她得时刻让自己处于最好的战斗状态才是。
日头微微下斜,阳光从墙角的槐树上打下斑驳阴影来,随着风吹,形状各异的光斑一阵一阵有节奏的律动。
虞白感觉到身后有道火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心中有些烦,但懒得管。
她早就对幽泽说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想搞什么万人迷用感情笼络人心的手段,毕竟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她多转几圈心经来得划算。
所以在不管不问不搭理的态度下,这男奴竟还能如此痴心望女,虞白也是很无奈的。
她拉伸完从嗓子里呼了口气,又往旁挪了几步,借着拐角的石墙挡住自己后,心无旁骛地继续尝试自己同时运行心经的二用来。
完全是个野路子,但从小养成的习惯让虞白丝毫不怵,毕竟修炼嘛,左不过是换一种形式的学习和实践,大胆尝试、小心求证就是了。
再怎么说也是高考拿过省状元的人,要是明明有条件变强的情况下,还不努力笨鸟先飞,导致一直这么菜,虞白可真的会看不起自己。
“妻主……”
嗯?都黏到这来了?
虞白微皱起眉往旁看去,正要提点提点他适可而止的时候,余光注意到了幽泽手里拎着的包裹,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啊打包好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