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聊。”
少顷,一行人簇拥着南川二人来到村长家中。刚一坐定,南川便将几个出事的村民留了下来,其余人全都关在了门外。村长家门口乌泱泱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南川不受影响,她开口问道:“诸位的家人遇害前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表现吗?”
众人齐刷刷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和往常一样。”
南川指着白发老奶奶,问道:“能具体描述一下您孙子当天的情形吗?”
白发老奶奶道:“他一早和我一起下地干农活,中午才回来。吃完中饭休息了半晌,到了晚上和我说要去拜拜爷爷,奥,对了他爷爷早就去世了,只不过我孙子孝顺,总会是时不时去拜祭。那天我见他的确是拿着香烛走的,可没想到竟然......”老奶奶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南川见状,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着老奶奶。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伤号的身体正在颤抖。
不好,他的怨火积伤又在发作了!南川不动声色地将手附在伤号背后,见他并不排斥,便默默为他输送灵力,疗愈伤痛。与此同时,另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道:“我家住在那条河附近。小宝出事那天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夫妻睡得早,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子消失的。只知道睡前还看见她躺在床上,起来就不见了。”
南川道:“你家就住在河边?”
妇人道:“是的。”
南川又道:“那河边草是不是很多?现在正值盛夏,蚊虫一定不少,家里可点香?”
妇人点了点头道:“自然有,如果不点地话,根本睡不了觉。”
南川默默了点点头。如此又问了剩下的几人,获得了不少有用信息,沉吟许久,心中有了计量。
南川礼貌道:“诸位,现在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大家就先回去处理一下。我和......师傅商量一下,下午再告知大家具体情况,可好?”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终于安静下来,南川开始默默思索信息:晚上才会动手,且每个受害人都拿着香烛,这妖怪是喜欢香烛还是以香烛为食?又或者真的只是个巧合?
南川托腮思索着,见旁边地“道长”和一块僵硬木头一般坐着,脱口道:“嘿,好歹是个魔,虽然不知道你的级别高不高,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认识的妖魔中有喜欢香烛的吗?”
“道长”默然。
南川欣然接受他的沉默,她早就知道这人不会回答,只不过是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无论香烛这点信息值不值得一用,南川都觉得,今晚还是要带着香烛去河边走一趟。
这时,村长敲了敲门,道:“道长,已经下午了,农家人吃饭早,您不介意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南川喜滋滋地给村长开了门,没一会,两大碗鸡蛋面送了过来。南川知道伤号不吃,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南川忽道:“听说鬼菩萨喜欢香烛,又善于用水。可是它不是早就消失了吗?不会是它吧?”
鬼菩萨,虽然称作菩萨,本体却是个厉鬼。因为生前经常扮成菩萨四处招摇撞骗,死后虽然成为厉鬼,也常以菩萨的面相示人,故称为鬼菩萨。至于它是如何成为厉鬼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的话,南川就要吐血了,因为这鬼菩萨很难缠!
很快,便到了晚上。毕竟是魔,南川不敢把伤号留在人群,便拿着一把香烛,带着他去了事发小河边。
已是盛夏,河畔的风却格外阴冷。周围黑漆漆的,长在河边的灌木丛此刻变得越发鬼魅起来。许是发生了怪事,这里连蛙鸣都没有,不过蚊子倒是不少。
南川凶悍的拍死第五只蚊子后决定不在灌木丛等着妖怪主动来找他们了,直接下水。她拍了拍身旁的伤号,道:“下水。”见他不动,南川起身后拉了他一把。果然是一心求死之人,做什么都没兴趣,连动一下都费劲。
南川扯着他往河边走,谁知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沉重的就脚步声。再仔细听,还有点熟悉。南川暗道:“不会吧,难道是我认识的什么东西成了妖魔?”
话音刚落,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南川二话没说,甩开伤号,猛地回头就是一掌。
然后,糜徒就被打蒙了。
他捂着下巴,一双苍老的眼睛饱含委屈和痛苦,轻声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听不出我的脚步声吗?!!!”
南川赶紧上前拉起糜徒,却被他拍开手掌。见糜徒自己站了起来,南川道:“抱歉哈。不过大晚上的,你跑到这里干嘛?你......你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糜徒都快气吐血了,他见南川自己一个人来西山村收妖,怕她没帮手就默默跑来帮忙了。谁知这南川不仅有个魔头当帮手,还把自己打了。一腔爱心无处献,还挨了一巴掌,搁谁谁都委屈。糜徒道:“难怪你不让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