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以后不得一笔笔找他算清楚吗?
他有什么资本对抗恶霸呢,许凉想了想,他学习不好,力气不大,见人也怕。
许凉挠挠脸,好像没什么优势哦。
许凉努力掰着手指头数,掰了好半天,可算让他找到一个。
只是。
好养活算吗,他一顿能吃三碗米饭呢。
阿父每回都会摸摸许凉的头,说他的阿凉最好养活了,阿父还说,等以后有了银钱,就要每天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丰盛菜色也要做,不但要让阿凉吃得上三碗米饭,还能顿顿有肉菜。
糖醋里脊,醋溜排骨,芹菜百合炒虾仁,红烧肉,水煮鱼,香辣牛肉……
其他好吃的还有好多好多,这些菜名都是许凉在饭馆后厨做洗碗小工时听到的,要是真能吃到,他做梦都能流口水。
许凉想着对抗恶霸的资本,却忍不住歪了心思想吃的去了。
也或许是因为许凉害怕,反正情况已经这样糟糕了,他本能趋利避害,就没敢往深处想。
许凉乐呵呵念叨着菜名咽口水,却不想已经有人在姜皓染面前放下狠话,要找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又过了些时日,某天清晨,许凉在书院门前看到了姜皓染。
书院前来了一辆马车,车栏雕工精美,盖顶华丽夺目,健壮的马匹在原地徐徐踏着步,待停稳了,仆人上前提醒,帘子从里面被掀开,姜皓染动作不是很灵活的下车来。
刚踏下马车,就有仆人贴心递上拐杖,姜皓染脸色很臭的接过,径直一瘸一拐的走了,仆人拿上书箱,追在姜皓染身后。
许凉警觉扭头,看到将军府那辆标志性的马车时,赶忙跑了。
仆人终于追上了姜皓染,兢兢业业落后几步走着,姜皓染却不耐烦有人跟着,停下脚步,说道:“给我吧。”
“小将军,还是让属下帮您拿进去。”仆人看着姜皓染的伤腿,有些迟疑。
“不用,”姜皓染伸手拿走书箱,摇摇头,“我自己来,你先回去。”
姜皓染坚持,仆人也不纠结了,退后一步低着头恭敬道:“好的,小将军慢走。”
可没过多久,姜皓染感觉到身后依然有人跟着,她听觉灵敏,那点细碎的脚步声逃不过她的耳朵。
把她说的话当放屁呢。
行走不方便,姜皓染很烦,索性沉着脸停下。
坠在后面不多远,躲着走的许凉看到了,抓着书箱带子,脸色十分紧张。
许凉不想撞上姜皓染,所以方才藏起来了,想着还是先躲躲风头,等姜皓染进学堂了,他再如往日那般从后门偷偷溜进去。
谁知道姜皓染在想什么,今天好磨叽哦,老是停下东张西望干嘛呀。
许凉伸长了脖子,着急得不断踮着后脚跟。
看看时辰,要不了多久书院就该撞钟了,那陈先生就会准时出现,看到他书桌那里没人的话,铁定一顿手板是逃不掉的,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到阿父被说教子无方呢。
许凉都快愁死了。
姜皓染没有许凉这些担忧,她颇有耐心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细碎脚步声忽然消失,身后那人似乎比她还沉得住气。
姜皓染拧眉:“不是说不用跟了?”
“我只是扭到了脚,又不是残废。”
还不说话?反了天了,姜皓染冷着脸转身。
许凉慌慌张张,摒着呼吸左右张望,猫着身子躲到了旁边廊桥的柱子后面。
姜皓染回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十分无语躲在柱子后边儿那个人。
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柱子就那么大,再怎么瘦小的人都藏不住好吧,最多就能遮住七八分,那人非得掩耳盗铃,以为别人同他一样看不见嘛。
不过姜皓染倒是可以确定,跟在她身后的不是仆人,因为从柱子旁露出来的那一小片衣服来看,布料虽然干净,却已经洗的泛白了,像是穿了许久舍不得扔的旧衣。
仆人在将军府做事,地位不低,不可能穿这种衣服,就算姜皓染心大,平日里不怎么注意府里下人的穿着,但生活了这么久,也该知道,就连将军府里最低等的下人,做洒扫工作时也不稀的穿这等旧衣。
况且,仆人身形没有这人那么单薄,按照柱子宽度丈量,躲后边儿这人身形如同一节青竹。
估计就是一个小弱□□,就这三脚猫功夫,胆子居然那么肥,敢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