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去补充弹药了,据说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临走的时候他一副很不放心我的样子,笑死了,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出什么事吗?
......
狱寺不在的第一个小时,小猫咪就像没了天敌似的,满屋子地跑酷,把他家嚯嚯得一团糟
——是的没错,都是小猫咪干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狱寺不在的第一个半小时,我闲得无聊,研究起了自己那无法靠外力消解的绷带,结果成功把自己缠成了一团,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出来。
“救、救命!”
门外传来啪嗒的声响,受狱寺所托要带(押送)我上学的沢田纲吉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不请自来的山本武。我泪眼朦胧地从绷带中伸出一只手来,审时度势了一番后,屈辱地向沢田纲吉示弱。
“月见山同学,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不要这么势利得看碟下菜了啊喂!”
沢田纲吉的脸从进来就红得厉害,即便说着吐槽的话,他的声音也软得似含着一汪春水。他闭了闭眼睛,没什么力道地替我扯绷带,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被绷带所困的美少女,而是一幅青春期少年想看又不敢看的限/制/级画面。
“哈哈,我也来帮忙吧。”山本武爽朗地笑了笑,跟着蹲了下来。
就长相而言,山本武属于那种传统意义上校园帅哥,看到他的第一眼你首先会注意到的就是他周身润泽的气质,是不冷不热时节温度最为舒适的阳光,存在感不会过强但偏偏又能悄无声息地占据你的方方面面。
“唔?”似乎感知到了我的视线,那双通透得似玻璃弹珠的琥珀色眼瞳跟着转了过来,山本武语气天然,“月见山同学的柔韧度很好呢。”
——厉害,轻轻松松就说出了了不得的话。
“是、是这样的。”沢田纲吉磕磕绊绊地应声道。
在变得有些奇怪的氛围中,他们不约而同地给我加了五点好感。
【沢田纲吉当前好感45%】
【山本武当前好感15%】
.......肮脏的国中生。
【明明是你思想肮脏】系统跳了出来,对我指指点点【他们只是单纯地欣赏具有美感的东西罢了】
“谢谢夸奖。”解除束缚的我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将书包递给沢田纲吉,“那作为答谢,就送给沢田同学一点知识的重量好了,说不定还能提高点成绩呢。”
“并不是很想要这样的答谢。”沢田纲吉嘴上吐槽着,但身体却很诚实接过了书包,甚至不用我提示,就动作娴熟地为我们拉开了门。
清晨的风带着点湿意,阳光像细纱一样覆盖在人的身上,我闻到了空气中涌动着的清爽的气息,心情也好了起来。
“有点好奇,月见山同学是舞者吗?”山本武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微微踮起的脚,“总感觉走路的时候特别有韵味。”
“山本同学,你好会说话。”我惊奇地看他,“舞者谈不上啦,只是个爱好而已,就像山本同学喜欢棒球那样——”
说起来,我曾在被狱寺拽起来晨练的某个清晨见过背着棒球包的山本武,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白色的耳机线缀在他黑色的发间,衬得那极具张力的小麦色皮肤愈发具有侵/略性。
似乎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少年的头发还带着湿意,有汗水顺着他的黑发末梢滑落,落在白色的运动服上,淌开一点微不可查的痕迹。
——那样的颜色对比太过强烈,以致于我一时间竟无法忘却。
我们目送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寂静长街的转角处,狱寺突然哼了一声。
“什么嘛,这个棒球笨蛋还挺努力的。”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了,狱寺虽然看不惯山本武,但他欣赏并承认山本的努力。
这样想了想,于是我不由得便感叹了一句:“说起来山本同学对棒球真的很认真,已经努力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了。”
“这样吗?”山本武不置可否,他拽了拽帽子,语气难得有些犹疑,“但是最近却感觉到状态有点下滑了,有点苦恼,不知道阿纲和月见山同学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阿纲、月见山同学,轻疏分明的称呼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将目光转向了背着两个包、累得气喘吁吁的沢田纲吉:“对啊,阿纲怎么看呢?”
“月见山同学怎么也和山本同学一样叫起了来啊?”
带着点羞意,沢田纲吉习惯性地吐槽道。似乎陡然被关注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沢田纲吉那双香槟酒色的眸子泛起了不自在的波澜,语气也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那个......就是继续努力吧,就像少年漫那样,对于主角来说,没有努力办不成的事。所以我想,只要一直坚持地去做,总能慢慢找回状态的。”
“更加努力吗?我知道了——谢谢阿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