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想告诉全世界我爱你,又想让这份爱静默如松。」
“尤利安,这不是回去的路啊。”兰望着四周越来越茂密的松林,有些发冷。太安静了,连风都吹不进的松林深处只有琴酒一个人的脚步声。银发男人抱着女孩在墨绿色的世界中独行,终点的祭坛透过松针渐渐显现轮廓。
“调查。”
“那枚胸针!”兰立刻把松林和胸针联想起来,“可是,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吗?”
“如果胸针是松树的意象,肯定有一颗是与众不同的。”琴酒不断向墨绿进发,树间跳跃的松鼠渐渐多了起来。
“尤利安,让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兰只是想略微惩罚一下男人顺便撒个娇,既然开始调查了就要认真对待。
“尤利安,你有没有发现越往里的松树看起来树龄越高,树林边缘的那些树干比较细,不像是同一个年代种植的。”兰扶着一颗树干向树顶看,树冠错落有致,层次分明,挂上装饰物就是现成的圣诞树,谁能想到庄严肃穆的古堡旁隐藏着一片圣诞树林呢?“真的好浪漫啊!”她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绿宝石胸针由何人打造,苏格兰松林又由何人栽植,它曾装饰了谁的衣衫又点缀了谁的梦…
宝藏的发现往往在不经意间,兰和琴酒穿过一片浓重的墨绿色,终于到达此行的终点。
他们面前是一颗高达几十米的松树,为了突显它的独一无二,方圆之内只有一颗立在那里。让兰感到震撼的,不是它巨大的树体和纵横的树冠,而是松枝上挂着的密密麻麻的牛皮信笺。许是为了保密信笺里的内容,它们被挂在离地约三四米高的位置,连年的风吹雨打信笺多有磨损,但当它们随风转动时,兰还是能看到一行行书写的小字。
琴酒压下最低的一枚信笺,「如果你看到这枚信笺,请不要再翻看其他,我的妻子对这些情书一向害羞。」
怔愣间,兰仿佛看到百年前一名身穿贵族服饰的男子站在树下,亲手挂上第一枚信笺。他心里怀着对爱人隐秘又想宣之于口的爱,所以他把爱意挂满枝头,却不允许旁人窥探一眼。
“这是…”兰几乎失语地望着松树,信笺摩擦松针的沙沙声早已在百年间传遍松林的每个角落,每一根松针都在歌颂这场伟大的爱情。
琴酒深深看了兰一眼,走近松树在树干上摸索寻找,忽然,一个规整的小孔引起他的注意。
“毛利兰。”他示意女孩上前,带她看新发现。
兰心领神会取出绿宝石胸针,琴酒拿着胸针摆弄了一会,找到其中关窍,轻轻把胸针一分为二。
“是钥匙!”
琴酒把钥匙交给兰,她插入树干上的小孔,小心地转动。随着咔哒一声闷响,一个十厘米见方的格子从树干凸起。
“尤利安,要打开咯?”
“嗯。”
兰手指卡住格子边缘有些紧张,怕太过用力捏坏了百年宝藏。她缓缓抽出格子,琴酒抬手从中取出一枚牛皮信笺,信笺上的署名是奥林·福克斯侯爵。
“奥林·福克斯侯爵…我记得他的画像排在上任侯爵之前!那他真的是百年前的人!”兰以为他们会找到上任侯爵留下的只言片语,没想到竟开启了更加遥远的故事。
她打开信笺,里面只有一行漂亮华丽的手写体,“延续松林者袭侯爵位。”
袭爵的规则原来是这样!让奥林侯爵种下初代松林的女子想必是他此生最爱,也只有能将这份爱延续下去的福克斯,才会永远守护松林。
奥林侯爵同样没见过现任侯爵,却以这种方式将爵位留给了他。可是,现任侯爵又是为何要栽植新的松林呢?
历史不曾书写的一角被兰和琴酒揭开,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待解的谜团。
“佐赛…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和叶悄悄看了床头柜,确认礼物已经被收好,她嘴上说着别扭的话,心里却很高兴。
“和叶。”工蜂不似平常的轻松,他分明看见和叶对着服部平次张开的手臂犹豫了。
“佐赛,其实我…”
“别说。”工蜂突然打断和叶的话。和叶和服部平次分手没多久,正在最容易摇摆的阶段,那小子跑来求和态度卑微,很难不让人动摇。而他与和叶之间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就算是那晚的亲吻也是他一厢情愿。
如果…和叶要说的话是她要与服部平次复合呢?工蜂不敢想自己听到会如何反应,因此他只想与她静静地待着,不愿戳破梦幻的泡沫。
“为什么不能说?”和叶心说今天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奇怪。
“因为…”工蜂不敢说下去,他真的很想捧着她的脸问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他一贯随性洒脱,喜欢谁也不会扭捏,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和叶时觉得十分可爱想要抱抱她,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可在英国再见到女孩,他却变得隐忍克制,他不记得已经多少次收回伸出的手,仿佛没有她的许可就是对她的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