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琴酒抱着兰一路出了城堡。
“尤利安先生,你穿西装的样子好帅啊。”
“你穿风衣也帅。”
“你打算怎么包养我?”
“你…为什么那么久才来见我?”
……
“你说你爱我。”
兰在琴酒耳边不住地呢喃,仿佛要把失忆这段时间所有的话都说完,琴酒始终一言不发,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他带兰来到山庄最边缘的悬崖,高垒的青砖墙下就是汹涌的大海,夜晚风浪大,浪花拍击声震耳欲聋。他把兰抵在青砖上,女孩失去重心只能用腿牢牢夹住他的腰。
“尤利安…”兰呓语着伸出手索要怀抱,她额前碎发凌乱,有种破碎的美感。琴酒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一如她在巴尔的摩的书房亲吻他一样。他亲吻她握枪的虎口、扣动扳机的手指,以及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
兰透过发丝静静地看琴酒吻她,铂金色长发下的眼眸终于有了温度。
她反手握住琴酒的手,把他的戒指取了下来。
“我们现在又算什么关系?”她心里有一个答案,等待琴酒印证。
琴酒轻笑:“毛利兰小姐,只要你还在这世界存在着,我就存在着。”
他轻轻取下兰的戒指。
兰把手伸到他面前:“尤利安先生,如果我失去你,我就失去了世界。”
“你愿意…”
“我愿意。”
以海神波塞冬的名义起誓。
他们在悬崖边拥吻,海浪是祝福的礼花,大西洋是永恒的见证。
“尤利安,我冷...”夏夜的海风微凉,兰钻进琴酒怀里避风。琴酒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兰肩上,两人手拉手往回走。
“尤利安,我又不冷了,你把衣服穿上吧。”琴酒把外套搭在臂弯,引起兰的不满。“你快穿上!”琴酒奇怪地看她一眼,又穿上了外套。
“嘿嘿,我们走吧。”兰满足地与他十指相扣。她就是想看看尤利安脱西装和穿西装的动作,莫名觉得很帅。
兰的房间。
琴酒单手解开衬衫扣子向兰走近,兰退到床边退无可退。“尤利安...”
“你不是想看这个?”他胸肌纹理与伤疤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你也太、太犯规了。”兰被美景迷得不自觉伸出手替他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琴酒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腹部,结实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还想看什么?”杜松子冷香吹入兰的耳畔,染红整个耳廓。
“想看什么都可以吗?”兰手指下移,勾住他的腰带。
“都随你。”他循循善诱,直到女孩颤抖嗓子再也说不出话。
“唔...”今天的尤利安身上热热的。窗帘中间留了一个缝,兰从中看到半隐在云层中的月亮。天上风很大,云被风推着一会将月亮完全遮住,一会又露出一小片明黄,仿佛不是云在动,而是月亮在云海沉浮。
“啊...尤利安...停一下...”兰想要休息一会,可刚摘下明月的男人怎会罢休,他要看尽明月的所有姿态,圆满的、羞涩的、大胆的...他把明月捧在手心,摆弄成各种形状,看着她为他展现极致的光华。
兰扶着床柱,觉得自己连带着床都要散架了,她向琴酒递去可怜兮兮的眼神,却被男人拉住亲吻,连被撞碎的声音也发不出。
“尤利安...你温柔点...”
琴酒此刻最听不了她这样软的哀求,“不要说话。”
“呜...你好讨厌...”可恶的男人不让她休息也不让她说话。
“好...让你休息会儿。”他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墨绿色眼底闪过一丝恶劣。兰被迫停下,悲愤交加,她小幅度挺挺腰想让他继续。
琴酒仿佛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只慢慢地吻她。
“尤利安...”她撇开头,双唇诺诺地想要说些什么。
“告诉我想要什么...”琴酒的手在她肩胛滑动,轻声蛊惑。
“也、也不用这么温柔...”
......
“尤利安,你不要走。”兰拉住琴酒胳膊。
“不走。”他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那你起来干嘛!”兰用被子捂着胸口言之凿凿,“你真把自己当成金主了!”
“......”
“毛利兰,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女孩泫然欲泣的表情衬得他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谁让你突然离开的。”兰撅着嘴控诉,琴酒捏了捏眉心,他不过是从床上坐起来而已。
“洗澡。”他居高临下,突然掀开兰的被子,在女孩的惊呼中把人捉住,“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