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
“想来不是什么好消息,说吧。”
魏清看了看米迦的脸色,仍是那般冷漠淡然,他却是看不出阴晴。
魏清只能据实而报:“经斥候传信回报,吉槐村仅剩一片大火烧尽后的残垣断壁,但斥候们觉得惊异,想不通能是怎样的一场大火,连原本村中的残余尸体,烧得连灰渣都没有了……”
魏清注意到米迦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继续说道:“往清丰县城的斥候也已经传信回报,有一支十人小卫队的银执卫,归属泽镇旗营,在执行缉捕抗逆幻士的任务。但该小卫队,连同领队将卫官、随队的一名七品尊使,遭到袭击,共计十二人,无一活命。我已着令斥候知照泽镇旗营的银执卫处理。”
米迦哼了一声,说:“有一名七品尊使随队,还无一活命?查清楚来龙去脉了?”
魏清回禀道:“据向清丰县肖县令及一应目击者调查后回复,均说是有一个陌生壮汉,协同被追捕的抗逆幻士、原清丰县巡检杨棠,与这队银执卫拼杀激斗,才致惨案发生。”
“陌生壮汉……呵呵,好一个陌生壮汉啊!”
“另外,斥候们遁寻袭击的路线,反向追踪,发现一条隐蔽的山道。倘若斥候未加留意时,真会错过。关键是,斥候们追寻着这条隐蔽山道,发现竟是可通达吉槐村……”
米迦霍然起身,惊喝:“什么?”
见到米迦居然反应剧烈,魏清有点吃惊,喏喏地回复:“这条小径,想来应是吉槐村的村民往来清丰县城,为了方便才行走出来。小径只能满足行走,无法行车。不然,按正常路径,是要原路出山,绕山而行,以驿道官路才能到达。”
“该死!该死!如果那个陌生大汉确是关天宇,那我们岂不是原本离他就很近了!”
“毕竟所料未及,谁能料到吉槐村的村民会私自开路,还在村后林群开出这样一条下山小径呢。”
“是我们大意了……不对!我不是吩咐你安排银执卫前往清丰县城探查情况,确认有无来自吉槐村的人员吗?”
米迦突然想起,不由得对魏清怒目而视,魏清被米迦的眼神,瞪得心中寒颤。
“回尊使大人的话,派往清丰县探查情况的校尉官,已经在今晨归队。末将已亲自召唤该校尉官确认情况,说是清丰县白天守城兵头失踪,城门登记名录未按律例记录,故而无功而返。”
“兵头失踪?”
“后续斥候已确认,这个兵头,死在清丰县东出四里之地。”
米迦轻轻坐回官椅,思索片刻,吩咐道:“魏清,留下部分银执卫留守凌风郡、渡口县协查,继续管控渡口船只。另外安排一队人马随我前去吉槐村旧地,其余人等,均集聚清丰县候命。你……也随同我一起先去吉槐村。”
“末将奉命!”魏清疾声应道。
“另外,那个去清丰县探查的校尉官,玩忽职守,错失叛逆要犯,乃是失职之重罪。传令,念其劳苦,留他全尸,由他自裁吧。”
魏清眉头微皱,只能内心恨那个校尉官实在粗心愚蠢,但他仍拱手应命:“是!”
“对了,另外那两个自作聪明的银执卫军士呢?”
“不知踪影。连带安排过去给那两人‘收尸’的将卫官以及属下八个银执卫,合计九人,全部失踪。”
米迦沉吟不语,而后才淡淡出声:“本营的十一个银执卫,连同在清丰县执行任务的泽镇旗营十一个银执卫,外加一个七品尊使,短短一天内,可是失去了二十个银执卫军士、两个将卫官、一个七品尊使,一共二十三人呢,魏清!”
“末将有罪!”魏清惶恐地跪伏在地。
欧阳郡守站立在门口等候得有些时间,忽然听到大厅之中传来声音噪响,他忍不住小心地探着脑袋,从门侧望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