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银执卫”的名号,关天宇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郑捕头他们说话。
“啥?又来一拨银执卫?抓这个贼人杨棠,还要出动那么多银执卫吗?”刘兵头有些疑惑不解,又带着鄙夷地问道。
郑捕头摇摇头,回答他的话:“不,这次可是一位七品校尉官带队,清一色都是威风赫赫的骑兵队伍。瞧那阵势,真可谓壮大威风,足足有二十多号人呢!”
闻言,刘兵头惊讶地瞪大那对鼠眼:“这么多银执卫!”
郑捕头继续说道:“这些骑兵队伍,他们和白天那位刘将卫所带领的银执卫,并不是归属同个旗营的,自然也有不同的公干要务。所以,肖太爷唤你赶紧回衙门,他有要事找你,说是那个银执卫的校尉大人要问话。”
“找老子?又有老子什么事啊?老子很忙的,我还要去缉拿逃犯杨棠……”
刘兵头贼眉鼠眼地咕噜着眼珠子,突然退后几步,上下打量着郑捕头,疑问道:“郑爷,你该不会是忽悠老子去肖太爷那里,让老子去应付银执卫,而你自己却跑去抢那五十两白银的功劳吧?”
郑捕头听完,哭笑不得,连忙解释:“不是!刘爷你多想了!只是,那校尉官点名就要找白天值守城门的兵头。肖太爷知道你今夜还带着弟兄们,不辞辛苦地在城里到处搜查,故而才让郑某来请金大夫去衙门的同时,沿路找你,通知你赶紧回去应召。”
刘兵头耷拉着脑袋,困乏地说道:“那郑爷倒是不愧为清丰县的第一捕头,还真能找人呢,这么一找一个准的。”
郑捕头哈哈一笑:“运气罢了。哪知那么巧,路上遇到你的几个弟兄在挨家挨户搜查。他们说你伤疼难受,已经过来金源堂了,我就顺路寻过来。对了,肖太爷还让我特别提醒你,那城门的出入名录,你有没有让人用心记录着,银执卫的那位校尉大人要查看哦!”
“哦?那个……什么名录啊?哎呀,不用记了,都在老子的脑袋里呢。”
刘兵头对于银执卫还是相当忌讳,琢磨了一会,又仍忍不住向郑捕头打听仔细:“那……郑爷,你知道那些银执卫要找老子何事吗?若是知道,透点消息给兄弟嘛。”
郑捕头倒是爽快:“嗯,这个事儿,郑某倒也知晓一点,不妨私下把消息也透给刘爷您,但别说是郑某多嘴哦!”
“先谢过郑爷了,您说您说。”
“我倒是偷偷听到一点,是那位银执卫的校尉官,就想知道,在今日白天,有没有吉槐村的村民出入咱县城?”
关天宇、李大夫等人闻言,不由得皆是心中一惊,都瞪大了眼睛!
关天宇更是内心暗呼——糟糕!
“啥?”刘兵头以为自听错了,赶忙凑到郑捕头跟前,问道,“郑爷你说什么?什么村?”
“吉槐村呀,咱县城东城门出去,靠东山侧的那个吉槐村。”郑捕头认真地强调道。
“吉槐村?怎么老子听着那么耳熟呢,今日好像确实在哪听过……吉槐村……吉槐村……吉槐……哦!”
刘兵头本还在抓着脑袋苦思回想着,偶然间他瞥到院中,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荡的司卫鸥,刘兵头立马眼前一亮!
“嘿嘿……”刘兵头的眼神,立即转为尖锐犀利,恶狠狠地瞧向关天宇等人,“老子想起来了……”
“帝都城的军爷寻俺们吉槐村的人干啥呢?捕头你知道吗?”同是来自吉槐村的李大夫忍不住问道。
郑捕头摇摇头,说:“郑某还真是不清楚,我也是刚好在堂上听到那位校尉大人提到一嘴,但上官并没再细说什么了。”
刘兵头咧口大笑:“啧啧!老子可真是和你们吉槐村的人犯冲啊,咱可实在八字不合呀!我说,那个高个子的汉子,怎么三番两次你我都这么难以撇干净呐,哎哟!可真是冤家不对头……”
关天宇闭口不言,他的脸色看似波澜不惊,其实脑海之中,却已经转过数番想法。
若说第一批先到清丰县的银执卫,他们已明确是奔着抓拿幻士杨棠,那么,这第二批到达的银执卫可谓来者不善,现在又是点名要查看从吉槐村往来的村民。
关天宇回想起今夜在搭救杨棠之前,自己俯身隐藏屋顶观战之时,在夜空划过的那道银光,可正是银执卫的信号警报,并且亮光方向也恰巧是从吉槐村而来……
银执卫,这么快,就追踪到这里了!
“喂!那个汉子,老子和你说话呢!”
关天宇的思绪被刘兵头大声喊话而打断,他申请凝重地直视刘兵头。
这道坎,他该准备怎么迈过去呢?
现在,濮灵尚还昏迷,关天宇想着,他总不能丢下她,自顾自私地只带着司卫鸥逃走吧?
那留下的濮灵姑娘,定然是凶多吉少。
院中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司卫鸥虽说谈完,但此刻也明显感受到现场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