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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暮雨(1 / 2)

听罢,林珍想了想,也瞬间明了。

只狠狠地剜了周五娘一眼,按下心中的怒气悻悻站回一旁去。

周五娘见没引着林珍上当,目光又死死盯住江潇潇,牙都要咬碎了。

早知如此她是个不好惹的当初就不收那钱了,如今搞得下不来台,这场子也难收了。

江潇潇淡淡掠过她,站出来行了个礼把状纸上写的一五一十道了个出来:“民女江潇潇,确同城北李家有过一次婚约。”

谢临意本是坐在侧边无人处的一旁听着,这会儿莫名觉得这椅子太矮坐着不大舒服,还是起身忍不住上前。

“我母亲与李家伯母交好,这个婚约,本是她生前二人一同定下的。李家伯母心善慈爱,当初说若是日后他儿子对我不忠或是欺瞒诓骗,可由我主动上门退婚。李重言瞒着我几次三番混迹赌坊,不像个读书人该有的样子,这事邻里乡亲们都知道,绝非我凭空捏造,我不想同这种满口花言巧语的懒汉过,便同我外祖父与舅舅上门退了婚。”

“桩桩件件摆在这,我与李家退婚别无其他缘由,至今仍我未嫁他未娶,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今日周五娘在坊间凭空污我名声,我舅妈见我遭人诬陷,一时心急找到她理论,二人之间皆有摩擦,众人都看见了。”

她说到这,突然看向一旁眼神闪烁的周五娘,盯着她逼问道:“说到这,我们清安县的王家太多了,你说的是哪家?敢把他叫来当面对质吗?!”

她一番话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的滴水不漏,不似周五娘那般断章取义。

谢临意心道,这姑娘说话还颇有条理,若是周五娘说不出个所以然,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一连串的话语像刺骨凛冽的冰渣,一字字打在周氏摇摆不定的心里,她只能顶着张老脸依旧不肯服软,“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知县大人明察,民妇不曾说过。”

裴谙棠道:“江姑娘,你说周氏在坊间宣扬不实传言,可有何人看见了确是从她口中传出的?”

周五娘听罢,挺了挺胸脯。是啊,那么多人,谁就听见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听见了,听见了。”林珍赶忙站出来道,“高家夫人可是真真确确听见了就是周氏说的,大人大可传她来作证。”

她狠狠地舒了口郁结的气焰,又朝周五娘得意道:“如今看你还怎么赖!”

“不成不成!”周五娘脱口否认,又意识到失礼,低头慌张绞着帕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大人有所不知,去岁我与高家夫人因着买料子的事闹过一些龃龉,还闹上过官府。这事人人都知晓,且高家与他们苏家一向交好,传她作证,焉知不会因着往日旧账构陷于我。”

眼看这妇人一张巧嘴让人找不出破绽,凌玉枝也纳闷他们两家子明明八竿子打不着一处,也从未听说过有何种恩怨,这周五娘是为了什么硬要捏造这种事编排江潇潇。

方才来的匆忙,现下又骤然想起林珍说过周五娘似是收了谁的银子替人办事,那这雇佣她之人定是认得江潇潇,且与她关系不浅。

认识江潇潇这么久,她待人真诚热心,从没与人发生过不和,只除却一个人,李重言。

他如今认回生父,大摇大摆去京里了可是坊间津津乐道谈资。但此人心思卑鄙,被上门退婚,心里定是不甘心。

且他从前与周五娘同村,若是临走时为了报复,那收买周五娘编排这等空穴来风之事也未尝不可能。

可周五娘打死不认,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凌玉枝百般思虑,眼中陡然一亮,走上前去,似是胸有成竹,“你真以为你抵死不认就没人看见你收了谁的钱吗?”

周五娘脸色一下子冷了几分,浓妆艳抹的脸上方才的一丝得意早已褪下,却又抱着一丝侥幸还是不肯认,竟又恶人先告状起来,“你们、你们人多势众,构陷我不成,如今又是想的哪门子歹毒主意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堂上众人都心知肚明,心里好不痛快,只是苦于抓不到她的马脚,只能看她撒泼扯皮。

林珍直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奈何被江潇潇一直拉着。

谢临意虽置身事外,眼中也闪现几分焦灼,他办的大多是些大案,抓到人往大理寺监狱一关,找到证据往眼前一摆,人自然什么都乖乖招了。

像这种妇人算计的行径,事关姑娘家清白。他不便过问,可看着周五娘这般圆滑扯皮,心里千般不痛快。

裴谙棠新官上任,这些日子无论是事关人命的大案子还是些邻里亲戚家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状纸递上来,他都得管。

周五娘这种泼皮,他也是第一次见。

见凌玉枝忽然看向自己,像是要示意他配合般的眨眨眼。

裴谙对上她的眼神,也即刻心照不宣,“凌姑娘若知隐情,就快快如实招来。”

凌玉枝便道:“昨日徐家娘子到我店里买点心,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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