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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搬新铺(1 / 2)

凌玉枝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肩膀重重地撞上一旁的梁柱。

她吃痛一声碎在喉咙里。

县衙大门前围观的百姓都纷纷指责,“这亲爹还尸骨未寒,哪有兄妹俩在堂上就打起来的。”

“你是不知道罢,那凌家大郎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混球,这厮心肝黑的,对亲妹子都下得了手。”

裴谙棠初次见这等刁狂之徒,待到大门前的议论声安静下来,他声凉如水,带着几分威慑,“你藐视公堂,无故伤人,且欲将姊妹强卖给他人为妾,今杖十下,以儆效尤。”

“多谢大人为民女做主。”凌玉枝心道,裴大人模样生的好,也是个好官。

裴谙棠微微点头,“凌姑娘无错且受害在先,本官自还你公道。”

家中父母故去,不论膝下几子女,有已成家的子女自是为要之要操办后事,这是清安县的民俗。

凌若齐想赖也赖不掉,方才挨了十板子,这会儿老老实实地回家置办后事去了。

凌若元拿出了半吊钱添置些蜡烛,而凌玉枝自是一分也不想出。

谁不知凌家最是苛责女儿,凌玉枝从小能干懂事,凌顺东对她打之骂之,竟还为了钱想卖女儿。

她不出银子,还就真没有嘴碎的人在后边乱嚼舌根。

凌若齐倒是来她跟前闹过几次,无非就是左一句白眼狼右一句没良心。凌玉枝也不正眼瞧他,当作来闹事的一通赶走。

他如今伤疤还未好,自然还记得疼,也不敢动手闹太大,嘴上臭骂了几句就走了。

这天是个大艳阳天,苏家一大早就吵的乌烟瘴气。

“亏潇潇还叫你一声舅妈,潇潇她娘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给她,唯独只留了城南那间铺子给她做嫁妆。她半辈子的积蓄如今倒要被你娘家一大家子觊觎去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苏老爷子苏瑞渊倚在门前气的拐杖往地下一扔,眉头拧成一团。

林珍白了他一眼,也没好气道:“爹,您怎么说话的,且说这铺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弟弟是个最老实本分的,只是想租间铺子做点生意,等到潇潇嫁人了,立马就还回去,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行的啊。”

苏瑞渊如何不知道她家爹娘最是唯利是图,若是真给了她,日后再要回来都得绕好几个弯。

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顾什么和气与面子了,苏老爷子直言道:“你那弟弟一向是个耳根子软的,这好处还不都到了你那对只进不出的爹娘手中,他们是早料定了到时候占着不走,我们还能扔东西赶人让人家笑话不成?”

另一头库房里,江潇潇正一袋一袋地搬着去岁收来稻穗,她想出去,可外祖父不让。早早使唤她进来,只说让她别管这些事。

听着院里的争论不休,她只觉像是在立在烈日下无数只爪子在心中挠一般,心烦意乱催促着她手中的速度。

一袋搬入仓,又拎起下一袋。

“爹,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幅样子?”

“你想打那间铺子的主意,除非我死了!”

啪嗒一声,江潇潇手中一抖,大袋应声落地,金黄的稻穗一下子从没封紧的袋口涌出来。

她索性直接扔下,再也忍不住径直往出了仓库门往院子里走去。

后脚苏奕才从外头忙完回来,老远就听到家里的争论声,推开门就见林珍叉着腰仰天诉苦,他摇头长叹一声,“你这是又在闹哪出,你不嫌丢人啊。那是我姐姐留给潇潇的东西,你每个月偷摸着往你娘家送的东西和银子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铺子的注意你是万万打不得的!”

林珍本想着死缠烂打闹一出,眼下听到偷偷摸摸送银子的事被知晓了,她顿时脸上一阵羞愤,再也不好开口说铺子的事了,无奈之下只能推了苏奕才一把,“你们这些黑了心的,就知道欺负我。”

林珍掩泪跑回房,苏奕才也没去拉她,任由房门被重重合上。

江潇潇扶外祖父回房,倒了杯水边给他顺气。

她住在家里,林珍虽人前不说什么,背后定也是不太情愿。对待她没多好也算不上坏,平常她也只能多帮着干些活,晚上再接一些绣铺的料子来绣。

苏瑞渊年纪大了,一进门就喘个不停,江潇潇看着心疼,坐在他身旁拉着他的手,半天也没说话。

苏瑞渊知道外孙女懂事,因她的事闹这么一出,她心里定是在怪自己,于是用苍老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轻声道:“潇潇啊,你这孩子,这事怪不了你。你舅妈一直不曾提这事,定是前些日子回趟娘家,听了些撺掇,这才长了歪心思。你放心,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只要我还在一日,就定要为你守住一日。”

她点点头,心里暗暗更坚定了那个想法,如果她能自己养活自己,就不必每日这样小心翼翼,家里也不必因为她隔三差五地闹。

她沉声开口:“外祖父,有件事我这几日一直想同您说。我有一好友,聪慧能干,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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