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像是在谈事情的模样,应该只是单纯的寻欢作乐。
她乖乖的坐在谢斐辞身旁,两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言语交流,众人也收回了关注的目光,继续吃吃喝喝,看看歌舞。
“郡主怎会在这里,可是遇上什么麻烦?”
“谢世子关心,我是和表哥一起来的。”江明令眨了眨眼睛,无辜道。
谢斐辞手指微蜷,不着痕迹地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仍然笑着,但却带着戏谑,“郡主找不到人了?”
“......谁说的,我只是出来玩而已。”
深秋的夜风确实有点冷,手中的茶很快便凉了,江明令将凉了的茶放到桌上,“我该走了,若是表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谢斐辞眸中闪过一道暗色,随后应道:“也是,那我便不耽搁郡主了。”
江明令向他道谢,离开上层。
见纪凌悠哉游哉地尝着酒,她便没有急着去找他,而是靠着画舫的阑干迎着微凉的晚风,看着波澜的河水,一晃走了神。
直到身旁不知何时聚了几个端着酒杯的书生,谈天论地,上到日月星辰,下到朝廷大事,无一不谈。
夜风带着几人的声音入耳。
“我最近还听说的一个事。”
“哦?何事。”
“你可知前几日朝廷派出京官来临城?”
“这谁人不知,那日当众杀了表面运粮实际暗中走私铁器的粮商,那血气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听说他们两日后就要走了。”
江明令本无意听他们的谈话,只是谈到这,她不由地愣了一瞬。
谢斐辞就简单粗暴地将杀了?
而且.....两日后就要走?
这叛军还没抓到呢,怎么会离开此处?
谢斐辞要走的话怎么会不和她说一声。
她心中有些疑惑,也不再晃神,认真地听下去,果然便听到其中有人问,“两日后就走?朝廷下派京官难道就只是来杀了粮商,怎会如此简单?”
另一个书生端着酒忍不住反驳,“你别不信,我可是有门路的!”
另一人面色酡红,讽刺道:“呵,不见得吧,有门路你也不会还是一个破秀才,朝廷要事岂会和你透露。”
表面的才子书生,喝了酒后原形毕露,说了几句便要骂起来。
江明令想要继续听下去,也无从插话,只好再次上楼,收回了敲门的手,站在外面等着。
“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