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以及进门前对自己所说话,还有更早以前他与自己相处的画面,不断交织纠缠,在脑海里横冲直撞。
“别想了,快睡觉。”
她气恼地拍着自己的双颊,试图清空大脑里与秦承有关的所有画面,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十分钟后。
她倏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拿出纸笔,开始刷刷刷画了起来。
这是她心烦意乱时平复心情常用的方法。
画笔沙沙作响,笔尖游走,线条不断变化起伏……
几分钟后,舒月溪放下纸笔,愣愣看着纸上画完的秦承的脸,整张脸涨得通红,她猛地拉高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真是疯了。
隔壁房间,秦承同样久久无法入睡。
他盯着微微发黄的墙壁,像是要盯出个窟窿。
一夜过去。
春日的早晨,空气清新,生机盎然。
今天是周末,徐媛没有课,带着王朗和舒月溪两人来到自己家玩。
她家院子里的那株樱花树开得正热烈,落英缤纷,不甚美丽。
舒月溪和秦承搬了套桌椅摆在树下,又买了些零食放在上面。
王朗因为昨天的事,心情不好,头垂得低低的,也不说话,显得异常沉默。
三个大人看在眼里,无声叹气。
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
而王朗很不幸属于后者,作为旁观者,徐媛心急又帮不上什么忙,脸上忧心忡忡。
舒月溪知道她的烦恼,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慢慢来。
为了缓和气氛,秦承摸出相机,开始拍起来。
王朗从未见过相机,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