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紧张,又不是我的岳母大人。”
在他的低笑声中,林夏惜下了车,周予北牵着她一路坐上电梯,到了家门口才放开。
林夏惜走上前,敲响了门。
咚咚。
周予北偏头看她,眼神似笑非笑:“你真是回娘家来做客的?”
林夏惜:“?”
周予北:“你没你家里的钥匙?”
“哦哦哦。”
林夏惜连忙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刚拿出来,门就打开了,林松远开的门。
周予北自然地喊了声:“叔叔好。”
林松远应了声,将他俩引了进去,林夏惜方才在门口就听到了里头的吵闹声,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
眼下门一打开,里面顿时鸦雀无声,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不玩了,齐刷刷看着这边,就跟首领来巡查似的。
还是周予北打破了安静,扫了一圈,颔首道:“大家新年快乐。”
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的舅妈这下子反应了过来,丢了手里的瓜子皮,拽着一旁看足球赛的舅舅过来,到了林夏惜和周予北面前。
严玲也听到了声响,拿着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迎客,一时之间,他俩被团团围住。
舅妈打量着周予北,眼神里是挡不住的欣赏:“这就是咱女婿?好帅的小伙啊。”
“说什么呢。”
舅舅用手肘捅了她一下,指着对面的严玲和林松远,“那是人女婿。”
舅妈拍了拍嘴,哈哈笑着,表示自己说错了话,林夏惜顺道给周予北介绍:“这是我舅妈,邓西华女士。”
“这位是我舅舅。”
周予北也跟着喊“舅妈”、“舅舅”。
两人应答:“诶。”
介绍完舅舅舅妈,林夏惜指了指身边。
“这是我爸妈,你见过的。”
“对对对,见过的,不用介绍了。”
严玲招呼着,“快别站着了,去沙发上坐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周予北把手里提来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他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给林松远买的是一副象棋。
林夏惜去厨房偷吃了块酥肉回来,就看到周予北已经和林松远在沙发上下起了象棋。
之前在澳洲一起吃饭时,两人就象棋聊了许久,约好下次有机会一起下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切磋上了。
林夏惜端了盘水果过去,坐在周予北背后,俯身趴在他背上,吃着水果看他俩下棋。
林夏惜看不懂象棋,只知道瞧外观材质极佳,林松远也满眼的爱惜,跟他平日淘到一个不可多得的藏品一样的眼神。
又见林松远下得专注,看样子是棋逢对手了。
象棋是林松远多年的爱好,只是他日常工作忙碌,鲜少有时间下棋,在家的时候还好办,只要手痒了便抱着保温杯去公园和那些大爷们下。
奈何他出差多,又常年在国外,林夏惜之前还让他找同事一起下,林松远就摆摆手,说他几个同事都不感兴趣,也不懂咱中国象棋的浪漫。
以至于这好不容易遇到个懂棋的,一下就入神了。
林夏惜拉着周予北那只空闲的手,挠了挠掌心,在他耳边说:“你还挺会投其所好的。”
周予北挑眉笑,没说话,反手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
到了吃饭时间,两人还没分出胜负,林松远愣是舍不得离开棋盘,严玲喊了几声才喊动他。
一群人坐到了圆桌上,刚好坐满,席间的话题基本都在周予北和林夏惜之间转。
吃完饭,大家移到客厅看小品,舅妈一句“别窝在家里了,走,出去感受新年氛围”,全体又跟着出门。
只是到了楼下,对于去哪儿溜达舅妈和严玲产生了分歧。
舅妈说去看灯会,好看得很,严玲不想,说上次看过了,再看没什么新意,还不如去广场听年歌表演,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争执不下。
准备回头问今天的重磅嘉宾的意见,当事人已经不见了,只瞧见在转角消失的两道影子,她俩笑了笑,摆手。
“算了,随他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儿吧。”
林夏惜拽着周予北跑出巷子口,今晚大降温,路面上有白雪堆积,家家门口挂着红灯笼。
巷子里有小孩围在一起放鞭炮,嬉笑声穿透在整条街道。
到了巷口,林夏惜停下来,周予北一路任由她牵着没说话,这会儿和她面对面,用指尖揩去她通红鼻尖上的雪花:“拉着我跑做什么?”
林夏惜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说话时哈着口冷气,她抬头看着他,笑起来似融化冬日的艳阳:“因为今天你是我的。”
周予北愣了几秒,而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是什么霸总宣言吗?”
林夏惜也觉得这话怪肉麻的,说完自己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