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后会消肿。”
只是他的要求不被人接纳,林夏惜还是没动,她感觉到周予北蹲了下来,语气轻哄:“我就是检查一下。”
她只能回答:“我没事,已经消了……”
“你让我看一眼,我就走。”
说着就拉她的被子,林夏惜不愿意,轻微地反抗。
两人间力量悬殊,决定了林夏惜毫无还手之力,拉扯间摔了下去,虽是摔在床上,但她却感觉自己重重地砸在一俱温热的胸膛上,耳边听到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忙掀开头上的被子,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她不是故意的。
“我——”
刚落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林夏惜压在周予北的手臂上,他还是只穿了那件单薄的黑色T恤,她的手就抓在他的手臂上方,客厅天花板明亮的灯光打下来,照亮眼前的景象,刹那间刺痛了双眼。
林夏惜从周予北身上起来,跑进了浴室,“砰”的一声,门再次关上。
周予北揉了揉被压疼的手臂,起身过去,从浴室的推拉门看进去,又是那个蹲在门前一动不动的姿势。
只是这次有些不同,那个身影在轻微地发抖,已经是蹲着了,手还是需要扶在门上,似是只有这样才能站稳一样。
要是她就蹲着他也并不想打扰她。
只是林夏惜这次没穿外套,也因为跑得太急,没有穿鞋,就这么光着脚蹲在潮湿的门板上。
隔着门,周予北蹲下身,手臂抬起,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还是选择推开了面前的门。
只是门刚打开一点缝隙,砰的一声,又被里面的推了回去。
他再次推开,再次被无情推回去。
如此这样,反复了几次,里头的人都像机器人一样执行着推回门的指令动作。
这也传达了一个信号——她不想看到他。
周予北无奈般叹了口气,说出了那个事实:“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看过了。”
很久很久,林夏惜才出声:“让我静静。”
“那你出来坐吧,地上湿。”
周予北说,“我出去。”
脚步声远去,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过了很久,林夏惜站起来,走出客厅,她看向门口,门没关实,露出一道细细的门缝。
她看到不远处周予北倚在窗台的身影,在这个大冬天的山上,只穿了件短袖。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周予北回头,林夏惜出来了,把他的外套递过来,说:“我们继续上山吧。”
周予北愣了下,目光从面前的衣服移到对面人的脸上,林夏惜毫不避讳对上他视线,她脸上的红疹已经消了,也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此刻神色如常,看他久久不接过衣服,还对他轻轻笑了笑,再次示意手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眼神也很淡然,
只是这样的淡然,却并没有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说不上来。
像是沉船的人在大声嘶吼求救无果后,无声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沉入海底。
周予北微不可察皱了皱眉,接过外套穿上,点了点头,林夏惜先一步下楼。
-
凌晨两点多的夜里,两人并肩往山上走,可能是各怀心思,可能是单纯太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路上很黑,不怎么看得见,但还是听得到,有其它上山者的声音,正在讨论着今晚的流星雨会从哪个方向划过……
林夏惜偏头看去,还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草地上架着的几台天文望远镜。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继续往上走。
一直到达山顶,两人在一处空旷的、人少的草地上坐下。
时间静静流逝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三点,流星雨没有来。
也不知是今晚没有,还是刚在旅馆或者诊室里耽搁了。
许是看她之前这么期待,现在会失望,周予北的声音响起。
“再等等吧。”
说完,往后躺。
“嗯。”
林夏惜静静地看着连星星都少得奢侈的天空,不语。
-
夜已经漆黑,这个点还有不少人上山,而只有一个身影,逆着人群,因为在黑暗中,显得并没有那么突兀。
冷风吹在她冻僵的脸上,滚烫的东西划过脸颊,也很快被风消散。
林夏惜一边走,一边思绪纷飞。
就在一个半小时之前,她摔在了周予北的手臂上,那好看的肌肉线条上方有个明晃晃的、让她不能忽视的东西,一个纹身——雪花。
从浴室出来,林夏惜去到床边,拿起周予北的外套,床头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是周予北的手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