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的瞪住闫姝,转而又哽咽着说:“表姐就这么不待见我吗?连贴身丫鬟都敢随意欺负人吗?”
闫姝好以整暇的一手支着脑袋,戏谑的看着她乱泼脏水,“那安安表妹你倒是讲讲,这丫鬟哪里是在欺负你了?”
偷她东西了,还是到处讲坏话了,意欢是什么性格的人闫姝不比旁人来的清楚,眼下就看着戚安安如何收场。
戚安安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样,当时就有些绷不住,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泪雨婆娑,瞧着楚楚可怜。
闫姝惊诧,她此时做出这样表情给谁看?
闫家人可都不在这儿呢,谁会吃这套,总不会有人连她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破吧?
心中这般思索着,还真有个人就这么出头为戚安安打抱不平,“你这是什么态度,安安实话实说都有错了,你不能因为刚才的丫鬟是你的贴身婢女,就刻意偏向她,安安还是你亲表妹呢,你居然要帮着一个丫鬟来羞辱她。”
首当其冲为戚安安讨回公道的是之前那个将军府王家二姑娘,王婉儿是个耿直爽利的性格,见到戚安安被人刁难,还一声不吭的啜泣着,心里的小脾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要替人出头。
因着王婉儿一声急声反驳,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注视过来,还有几位不知先前缘由的姑娘,这会儿正同着旁边人小声议论。
文菱亦是担忧的望向闫姝,方才她自从闫姝进门来,就关注着两人,她昨日回家自己亲手做了盘糕点,想带给她尝尝,毕竟口头感谢闲的很没有诚意。
这会儿眼看一场闹剧就要开始了,文菱当即要起身为闫姝主持公道。闫姝忙得一个手势示意她不用着急。
她倒是想看看戚安安到底想做什么,非要这般招惹她。难道不晓得,随便冤枉人是要遭报应的吗?
“婉儿姑娘何出此言?我的丫鬟一没抢她东西,二没偷她东西,何故受得起一个羞辱表小姐的名声?”闫姝话音一落,议论声更大了些。好些明白前因后果的都知道,刚刚是那丫鬟捡到银簪特意归还,又没私心昧下,已经不错了。
戚安安听到旁边的说话声,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眼中的泪珠泫然欲泣,好不可怜的小模样,似受到天大的委屈,又不敢与旁人,只能憋屈的把不平等咽在肚子里。
王婉儿是个火爆脾气,又是家里娇惯着的,姐姐母亲都宠爱着,哪儿能受得了这憋屈事儿,她像个小炮仗又说道:“戚安安是你的妹妹,不管怎么样,你得把那丫鬟叫来当面对质,安安是个软性子的人,断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人,你怎能偏袒旁人。”
戚安安她踌躇许久,听见王婉儿这么帮她讲话,眸子清亮了起来,钦佩的神情更让王婉儿心里得意洋洋。
但,她马上又是落寞的垂眸,低声道:“婉儿姐姐,谢谢你帮我,这样的事情我都习惯了,你是第一个帮我打抱不平的好人。”
王婉儿冒着火星的眸子,看向她时不自觉柔软下去的神色,戚安安选择再添一把火,她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这本来就是件小事情,不过是刚才我看到这只银簪子上的翠玉装饰不见了,这才情急之下起了争执,这件事…算了吧,反正不会有人在意的。”
她面色苍白的轻轻咬着下唇,手中拿着刚才丫鬟还来的那只银簪。她不舍的摩擦着上面的雕饰,确实看着被人特意损坏了般,
倏然,一滴泪珠啪的一声掉落,砸在那只簪子上,“可是,这只银簪也是安安为数不多的珠钗了,安安实在是太生气了,才鼓着勇气向姐姐开口的。”
闫姝本怀疑戚安安为什么突然发难,学堂里的贵女们个个都是在后宅里长大出来的,哪儿有人会被她这山脚猫的唬住。而眼下,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手段,居然攀附上了将军府的王婉儿替她撑腰。
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表妹,竟然能将这个不利于她的场合,生生扭转为她所用。
闫姝又瞥了一眼义愤填膺的王婉儿,心叹这个姑娘还真是单纯好拿捏。没发现这件事过了这么久,除了她一个人帮衬着戚安安讲话外,这么大的学堂内,找不出第二个人帮忙了吗?
她眸中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可算是觉得这些人没白长着一双大眼睛。
闫姝虽是这样想,可那王婉儿仍旧不明觉厉,一心一意的认为,是她纵容手下的丫鬟,欺负了在闫家寄人篱下的戚安安。
“安安可真是好性子,本是给你表姐几分颜面,可是人家不领情,你还这样维护她做甚,哪儿个天杀的奴才胆敢欺负我的头上,我必然要把她打一顿丢出府中去。”王婉儿捏着戚安安的手腕,却是面对着闫姝说的这句话。
闫姝微微晃头,自然是听懂了她话里话外的指桑骂槐,便笑着问那王婉儿:“你何以见得就是我家丫鬟拿了她的东西,而不是她本身就是这样呢?”
那簪子她是见过的,不然也讲不出这样的话来搪塞人,戚安安平常就是一副小白花的做派,吃穿用度闫家可当真一分没少过,就算每个月的月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