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关重大,怎能错过一丝一毫。
是夜,本漆黑如墨的夜,因苍穹一轮皎月而变得轻柔些许,月光如水,四下幽静,闫姝带着丫鬟躲在昨日马车停放的对角处,这是个拐角,错综复杂的巷子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里面藏了人。
两人在此处观察许久,只见来往有些从闫家出来的仆人外,并无他样。等到闫姝心里有些没谱时,头顶附近的瓦片传出稀碎动静。
闫姝心底泛起嘀咕,估摸着是有野猫在翻墙,这般想着,便要拉着丫鬟回去,却听见身后传来清脆响声,她暮然回首,才发现原本两人藏身的地方落了几块瓦片。
她和意欢面面相觑,突然心底生出一丝不妙的危机感,只见刹那间,一袭黑衣看不清脸的人,挑着一柄银光乍现的长剑,从房檐上飞身刺来。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野猫,分明就是这神秘人踢下来的。
眼看着长剑飞来,这哪儿能行,上辈子就莫名其妙死在剑下的闫姝,浑身紧绷打个寒战,出人意料地爆发,拉着人后退数米,险而又险地躲过这把长剑。
然而能躲过这把长剑,全部是因为身体本能反应,这黑衣人显然是没有打算放过她们俩,她推了一把意欢,惊慌失措下却显得有几分冷静,她仰头指着一边。
意欢还在愣神中,万万没想到今夜如此凶险,见到主子指示,更惶恐不安,接着马上听到一声呵斥,“跑!”
那黑衣人一击不成,气势更加恐怖,目光中迸发出可怕的寒光,他今夜执行任务本就艰难,还险些被皇宫中的精武卫发现。
这两人隐藏身法巧妙,看装扮是普通的管家小姐,可竟然能够隐匿气息,让他一直都未发现,可见是内力了得的高手,那方才他与人交谈,必然也逃不开这两人耳朵。
想到此处,神秘人更是心狠,决计要除掉两人,可,想不到两人真是好计谋。瞧着两人不再连手,反而散开形成包围趋势,大抵是要将他当做瓮中之鳖。
哼,他冷嗤一声儿,凶光丝毫不掩盖地从那双倒三白的眼中流露出,随机神秘人利索出手,长剑直指向看着弱势的女子。
意欢得了小姐的口令,立刻心有灵犀一左一右的跑开,还在心中暗叹小姐聪慧,想出个好法子来。
正要窃喜之际,眼角瞥见一丝光,月辉如丝如缕被利剑分割,那神秘人居然冲着她来了!
意欢登时腿脚便是一软,眼瞅着要跌倒,耳畔又是小姐声音穿破风传来的话:“快跑,不要停留!”
闫姝哪儿能想到今夜如此危险,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恶徒,凶残至极,她甚至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局面。
难道是她霉运缠身,合该这般倒霉?闫姝苦着一张脸,本想着跑回去叫人来,但不过瞬息,眼看意欢精疲力尽,马上要被一剑刺穿。
这哪能耽搁,闫姝心口狂跳,想也不想脱下绣鞋朝那人砸了过去,别的不说,这砸人准头还行。
绣鞋在半空中划出幅度,砸在那神秘人的后脑勺上,不是很痛,却让神秘人如惊弓之鸟马上侧身躲开,低头观察起打中自己的是什么暗器。
他定眼细看,生出一丝匪夷所思的疑虑,地上横躺着一只牡丹绣样的鞋子。
他竟然被一只鞋给吓得快破了胆子,神秘人呼吸加重,顿时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羞辱,转身就要一剑先解决一人,再去会一会敢拿鞋子砸他脑袋的丫头!
而转眼一看,另一个早就趁他愣神之际,逃之夭夭,神秘人气急败坏的咬牙:“找死!”
只是不等他再度扑过去将人杀死,寻闻动静的禁卫匆匆赶来,神秘人眼见杀人不成,反而将这些烦人的苍蝇再度招来,赶紧提身飞上房,想要逃跑。
闫姝见状来一队人身穿盔甲,气宇轩昂,身姿矫健便知道是救星来了,想都不想指着那房檐道:“人要跑了!在那儿呢!”
一声娇俏的话破开肃杀的夜,本因刺客扰乱皇宫,还抓不到人的荣玄就很烦,听到这声话,立刻指挥人去抓,后觉不妥,留下两人照看她们。
他追上房顶,在空档之于回头望向那说话之人,只见那女子走路一扭一拐,与另一人相拥,随后若有所思地朝着他的方向望来。
荣玄目光一顿,慢悠悠的转过头,没有一点偷看人,还被正主抓包的羞愧感。
闫姝一嗓子喊出口就后悔了,那神秘人临走之前的目光尤为瘆人,即使是现在回想都是让人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