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贬义词!”小鸡仔瞪大了双眼,小黑豆被他瞪成了葡萄大。
“鸠占鹊巢不是在说斑鸠厉害吗?小爷我可是天地间最厉害的凤凰了!”
丁鸢君叹气:“那是形容强占他人房子的。”
“酒地花天这个词怎么不好了!这个词里可是有酒!酒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了!有酒的成语怎么可能不好!”
丁鸢君继续叹气:“这是形容生活荒淫腐化的。”
小鸡仔呆愣愣地定格在原处,整只鸡,哦不,凤凰,像是被雷劈过似的。
小鸡仔仍不认输,顽强地发出最后声明:“小爷我就算不会用成语,也绝不可能是文盲!”
好了,这下谁都知道你是文盲了。
像是知道自己越描越黑,小鸡仔终于住嘴,开始苦大仇深地盯着桌面。
丁鸢君无奈摇摇头,从地上拾起跌落的鸿瀛剑。
这剑灵也真是的,虽然显形阶段很炫酷,但是一朝变身,竟然连自己的身子都不要了。
柔和地拭去剑身上沾染的浮土,丁鸢君也有些好奇:“对了,你刚刚说的拯救我,是怎么回事?”
小鸡仔从抑郁中回过神来,抛来一个白眼:“自然是因为小爷我感知到你注定悲惨的命运,所以特意跑来提醒你的!”
注定悲惨的命运?
如果按她回忆起的原著剧情来说,她的命运确实可以称得上悲惨。
丁鸢君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小爷我是凤凰啊!”小鸡仔自豪地挺了挺胸脯,“身为天下至阳的高洁存在,小爷我可是天生就能够感知其他生物的善恶。”
“所以?”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吗?
小鸡仔表情严肃,压低了声音:“小爷我知道你就是季阙之的那个未婚妻,打个商量,小爷愿意带着你削了他,如何?”
丁鸢君:……
联想原著,原来这剑打算噬主的心思这么早就存在了么?
不过对方蠢萌蠢萌的,看起来并不像什么恶毒反派角色,再看看。
“你那是什么眼神!”小鸡仔再次炸毛,“小爷我看你可怜,勉强把自己借出去帮你报复,你还给我摆脸色!”
“……我可怜?”丁鸢君指着自己。
“当然喽!”小鸡仔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你不会不知道,你的那个未婚夫已经变心了吧?”
言语化作利箭刺入耳中,嗡鸣作响,周边瞬然失声。
这是丁鸢君醒来后,第二次听到季阙之变心的相关讯息。
第一次还是回忆起的原著剧情。
她可以不相信原著剧情,因为那是存在变数的未来,但是她还可以不相信鸿瀛剑吗?
也对,鸿瀛作为季阙之的佩剑,自然可以亲眼见证季阙之曾经的一言一行,季阙之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鸿瀛剑定然能够第一时间知晓。
丁鸢君敛睫,声音平静到极致:“……证据呢。”
“这还需要证据?”小鸡仔满脸震惊,脑容量不大的小脑袋转了半天,终于信誓旦旦地开口,“小爷我自己就是证据!”
“小爷我可是凤凰,这可是我靠能力亲自感知到的!”
如果鸿瀛真能列举出个现实一二三,丁鸢君大概会真的一点点验证一切的真假。
但是面对对方这明显强词夺理的表现。
险些崩裂的最后一丝理智于岌岌可危中回归,丁鸢君面无表情地蹦出一个字:“哦。”
“知道了吧!”小鸡仔满意点头,“看在你这么早开窍的份上,小爷我就大发慈悲,愿意带着你去报复,怎么样?”
“哦。”简单回了个字,丁鸢君开始收拾起房间。
去见见程蓁蓁这个书中女主,是她从回想起书中剧情后就做好的打算,虽然因为鸿瀛剑的出现发生了些波折,但是看时间,还是够她走上这一遭的。
眼见对方态度敷衍,小鸡仔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声音直接拉大,开始质问三连。
“你不信我?”
“你竟然不信我!”
“你为什么不信我!”
很抱歉呢,她是唯物主义者,一切建立在非事实上的空想,她全当耍流氓。
要是她真的谁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么——
丁鸢君盯着桌面上还在喋喋不休的小鸡仔,露出一个阴渗渗的笑。
她是不是现在就该想办法把这个书中的大反派提前封印掉?
还在跳脚的小鸡仔感觉到威胁视线,狠狠打了一个激灵,终于匿声。
收拾完房间的丁鸢君满意地拍了拍手:“好了,我要出门了。你要是想回季阙之身边就回去,想继续在屋里呆着也无所谓。”
“总之,我是没时间跟你唠了。”
“我才不回去!”小鸡仔狠狠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