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他脖颈上吊着的工作证,翦导师。
导师?导师又是个什么档次?比科长的高吗?
矮矮胖胖的翦导师走在前面,愣是逮着谢慕喋喋不休:“哈哈哈,刘科长近来气色不怎么好啊!是不是没睡好?”
闻言谢慕撇过翦导师一眼,不予回答,只是意识里刘科长本身过多的声音产出。
你这狗杂种,我迟早送你进去!
看看你这一身臃肿,成天笑的些什么呢?笑你自己在院长面前活得跟条狗似的吗?
贱不贱呐,真以为你神乎得很是吗?
在刘科长的回忆意识里,翦导师带进来了脚手架电疗法,不仅让学校里的开支增添了不少,并且多数家长更愿意去追随信赖翦导师的疗法,众多家长对刘科长疗法投来的目光就·少了,刘科长得到的赠礼和礼金也就少了。
岂料,翦导师突然添上一句:“科长再疏忽一些小事,我可就上位喽。”
霎时脑子里冲出一阵恼意:“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
谢慕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毫无头绪的骂人?刘科长的这件事跟谢慕本身有什么关系吗?
[姐姐,你刚刚失控了,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的话,会出不去的。]
“抱歉,是我失态在先!”给翦导师道完歉后,谢慕舒了一口气。
记忆里,刘科长根本不会给人道歉,更何况会是给眼前这个姓翦的。
听了道歉后,翦导师瞪大双眼,扬声笑道:“吼呦呦!没想到刘科长还会低下头来道歉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啊是啊。
谢慕白了翦导师一眼,表里一致的在心里狠狠给这个人记上了一笔,迟早要把这人的嘴给堵上,说不定什么时候谢慕就跟送刘科长一样,把这个人给解决了。
上三层楼左右,在走廊尽头处的一间杂物间里,应该是快要到了翦导师加快步子,直步冲进杂物间。
杂物间很大,无人擦拭的肮脏脚手架和地上铁锅似的制具都在通电,似在不久前有人用过,脚手架下半可能是其他人排泄物的残积,还好没有新鲜的,不然谢慕可能一时受不了。
再往里走,一个收纳盒里放着成堆棍棒之类的东西,走近看,里面还挤着一些精密器具,猜也是他们拿来折磨人的东西,谢慕没有过多留意。
再向前看。
“别,别打我……”
这个声音,谢慕感觉甚是耳熟,
一个稍微骨感的血糊糊的大肉球蜷在人群之中,供旁人所围观,戏弄,嘲笑。
突然一只脚踹在了他身上,他的身子颤得厉害,嘴巴不发出声音,身子蜷得更紧,好像是为了抵御下一次受害,浑身绷紧。
“宋……”挤进人群的谢慕余音未了,地上的人闻声徒然回头。
真的是他!
人群中,谢慕认不清脸,只看见他们之中有一只手给她递上了一根钢筋,接着是声音:“刘科长,喏,你的龙鞭!看看你怎么惩治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注视着他手上的‘龙鞭’,无措间,‘龙鞭’竟然已经被谢慕接走紧紧握在手中。
这绝非本意!
绝非本意!
无助的视线在人群里扫过,他们的眼睛对谢慕充斥期待,渴望她能下手在地上的人身上抽出一道血痕,驯化他让他听话,乖乖服从。
这一幕同时映在精神浑噩的宋行眼里,刚幸存下来的一点光芒在谢慕接过‘龙鞭’那刻熄灭,被恐惧埋没,他无声地埋下脸。
发现宋行已经埋下脸,某种酸涩袭入大脑产生情感因素,促使谢慕的主观夺回意识主权。
当——啷!
“刘科长……”
“刘科长,你!”
“刘科长这是怎么……”
[姐姐,配合他们,不然他们会变成怪物的!]
谢慕又一眼扫过人群,他们的戏弄围观变得愤怒不解急促,接下来他们好像就要抓住谢慕拉去拷打。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血红的狼人轮廓隐隐乍现,想要大干一场的欲望越来越重。
[姐姐,这样打不过的!]
“刘科长,你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终于藏入人群多时同样穿着白褂的贾丧露脸,伸出手用力搡了谢慕一把。
冥冥怒火中,谢慕恍然回神,目光盯住贾丧。
她这又是怎么了?
贾丧偏着头,面向谢慕,死死盯了她的眼睛好一阵:“怎么了啊你?”
随后抓住机会,很快的一个眼神飘到地上的宋行身上,再接着转回来盯住谢慕,继续问:“你怎么了啊你?”
发觉谢慕还没反应,贾丧倏忽大声道:“说话啊!”
开始还以为这个贾丧是个假的,被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