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还硬，她认定的事就算十个他来劝也是劝不动的，更何况他的话现在在海照月那也没什么分量可言，看海照月这次背着他阳奉阴违就知道了。
当然，这他是不会跟李总说的。
想到李总的吩咐，唐勇不免有些心虚，于是，又加上一句，“你要是一下子赶工不完，可以多留几天。”
海照月眨眨眼睛，没接话，而是问道，“不能告诉我详细一点的进度吗？您知道的，我这批布用料特殊，一共也只有二十匹，做完直播间的订单肯定余量都没有了。所以我很担心制作进度。”
唐勇一梗，不太明白海照月一直纠结这个话题是什么意思，因此，回答得颇为谨慎，“你既然决定离职了，布也卖给公司了，之后怎么办公司自有打算，也不好告诉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海照月思考了一会，赞同地点点头。
随后，她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才来公司确定一下。”
“担心？担心什么？”
“是这样的，有人问我，最近有一家在淘淘上新开的店，卖的也是围裙，但是好像是假货。公司应该没有开这样的店铺吧？”海照月瞪大眼，诚恳地问。
唐勇额角冷汗直冒。
“当……当然没有了。”他难得磕巴了一下。
见鬼！不是让小助手把消息都清空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
唐勇暗自观察了一下海照月的表情。
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只是现在，唐勇已经无法单纯地将她视作从前的那个乡下妹了。
于是，他试探着问，“小海，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
海照月偏偏头，老实回道，“昨天直播的时候我看到有人说的。”
直播？
唐勇直叹晦气。
他昨天被海照月气得发昏，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火，根本就没留心海照月的直播间，小助理也没跟他提过，怎么就好巧不巧给她看到了？！
于是，他耐下心安抚道，“你不用理会那些风言风语。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卖完这批你和公司就彻底两清。你安心离职，我们也在找新的主播接手账号，你看，我最近不正忙这个事呢么？”
为了增加他话的可信度，唐勇又说道，“你这织布技术是祖传的，还没有材料可以再版。就算我们想开店不也没办法吗？今天李总还在跟我说可惜呢。”
海照月听后，点点头道，“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唐勇听后，长嘘一口气，如释重负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他拿起手机装模作样地看看，又指着手机跟海照月摊手，“哟~你看，都快3点了，我这边还有事，你今天直播是不是也快了？虽然你马上要离职，但你现在还是在职期间，还是尽量遵守的规章制度吧？”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海照月这个小瘟神送走，生怕她多待一秒，就要发现新店的事。
万一被她知道他们抢注了商标，那搞不好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不过，海照月倒没再说什么，十分配合地点头道，“好的，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说完，她没有任何留恋，在五光十色员工们叽叽喳喳的八卦声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
像往常一样，今天的直播在下午4点准时开始。
只是海照月今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会看一眼屏幕，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
【月月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还沉浸在昨天的手撕绿茶中没有回过神啊？】
【就是就是，不该高兴才对嘛？】
【月月这批是不是快做完了？什么时候开放订单啊~不然放个预定通道也行啊~】
仿佛有个关键字捕捉系统，海照月看到这句留言时，眼睛顿时一亮。
她看了看直播间的数字，在线人数已经近1200。
这是她直播以来，在线人数能上前三的数字。
最高那次是与林夏的联合直播，其次是昨天。
现在的1200，多半要归功于昨天的大瓜，以及她特意磨蹭到近七点这个人数最多的时间段。
她仔细观察过，她的直播间往往在七点是人气巅峰期。
大概是由于下班路上无聊，大家打开软件时都会顺便刷一刷她的直播间。
更难得的，这是小助理及唐勇最为松懈的时段。
“预定……”海照月斟酌着，“我是不是没有详细给你们介绍过我的布啊？”
【详细说说？】
【我来得早，我知道一点~】
【楼上的一边去，我不知道，我要听~】
“这种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