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诶？！！喂——秋你认真开车啊！
春和在三位的诧异中再度重复方才说的话，“小梦想去就去吧。如果姬野和纯真都同意带上你。”
「03」
前往机场的路上车里还坐满着四个人，返程时只剩下了早川秋和春和。
吵吵闹闹的空间突然就变得安静下来了，早川秋有几分恍惚，三个小时前他感受到的自由更像是出现在他想象中的海市蜃楼。
春和看他点燃的烟，上面写着“easy revenge”，是姬野在登机前递给早川秋的。
“姬野前辈说希望我能愉快地复仇。好像看到她们三个踏上飞机的时候，我确实有偷偷在心里松口气。”
秋君也把小梦当作朋友了，还记得当初说着讨厌恶魔、拒绝社交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不一样。他倔强地想要反驳。
回到公寓时，依旧没有电次和帕瓦的出没过得痕迹，春和换下鞋，走进屋子给蹭着她脚踝的喵子补充猫粮，随口说道：“岸边的指导可真是辛苦。”
早川秋弯腰翻着冰箱在思考晚饭做什么好，听到自己师傅的名字就也想起了心里的疑惑，“小梦对师傅的敌意很大。”
“你还记得她曾经给你讲的那个纯真被男人当备胎又抛弃的故事吗？”
不会吧？
嗯哼，春和耸耸肩，挤到他身前从冰箱里翻出没有吃完的冰激凌，剜了一勺塞到他嘴里问，“这是什么味道的？”
“香草。”
“那应该是帕瓦的那份吧，回头记得补给她。”
春和说着就含住了勺子，同时抬起头，与围堵住她与背后冰箱出路的早川秋对视。
怎么？还想再吃一口？女恶魔舔干净勺子，埋头重新刮了刮手里的冰激凌，再一次举到男人的眼前。
早川秋只能低头咬下，可嘴里的冰凉填补不了心中的失落感和空荡。
他尝试进行解释和剖析自我，“我没有想过和姬野前辈不再是搭档后的工作是怎样的，可就像前辈说的那样，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我还能不能及时救下她。”
真拿你没办法。春和把冰激凌放到身侧的柜台上，点起脚尖搂住了正微微弯着腰的早川秋。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有些时候想要传递一份难以言喻的感情只需要我们构建一个拥抱，像这样拥抱彼此。”
回复春和的，是缠绕在她腰背两侧越发收紧的手臂。
“那让我来感受一下秋君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的感情呢……我可以听到你的心跳声在逐步加速，可以感受到你的胸膛在克制地起伏，还可以知道你在试图屏住呼吸。”
“秋君，你喜欢我吗？”原来是这样子说出来的。
被挑明态度的早川秋像失去支承的房子，瞬间坍塌，他萎靡地靠在春和的肩头，坦率着小声说：“我很害怕。”
春和拍拍他，“不要将你的胆怯暴露给恶魔，摇摆不定的人就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秋君，你知道吗？人类经营恋爱，其实就像是在琢磨如何让自己变得富有。会渴望获得更多的钱，也会害怕投资不善所带来的破产。明明会畏惧风险，却为了想象中摸不到的美好而行动。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想拥有、因为这份喜欢，才会更加害怕失去。但反过来呢？你有多害怕就代表你有多么的喜欢，把这种能量换一种思维输出吧，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变得不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