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
“那你很棒棒哦,打着为她们好的旗号,做着伤害她们的事,还要鄙视爱她们的人。”
小明冷漠地说:“因为你喜欢她们,她们就该像提线木偶一样随你摆布,看你这幅自以为是的态度,肯定有过所谓悲惨的遭遇和不得已的苦衷吧。”
“我真的没想要杀人。”他仿佛无意识般愣愣道,“我只是帮她们认清男人的真面目,与其以后被家务事折磨得美貌不再才幡然醒悟,至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
水无怜奈缓步上前,直视他的双眼,“石川小姐决定结婚,你认为她没有认真考虑过婚后生活?无论好坏,既然已经选择接受,她就不会去怨恨任何人。
“就算你口口声声打着帮助谁的旗号,但没有一种好是建立在伤害的基础上。
“石川小姐不会感激你,我也不会,你该为自己的傲慢受到惩罚。”
平田信人浑身瘫软地跪下,或许这个时候他才醒悟,自己做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
犯人完全破防,被带回去后应该会一五一十坦白作案过程。
“还算顺利。”
返程路上,佐藤神态轻松,直呼庆幸,“不过以后还是少用那种方法吧,真的会被投诉。”
那可不,这波属于天胡开局,对毋庸置疑的犯人当然怎么婊都没事。
小明是个讲道理的人,自信满满地保证下次一定。
啊不,是没有下次!
“你先回去吧,他来接我了。”
森下纯子再三确认,直到隔着车窗看到星野光,才对水无怜奈说:“那好吧,路上小心。”
她赶着汇报工作,并没有过多停留。
还能开车,应该受伤不重。
“没去医院?”
水无怜奈拉上车门,瞥见后座敞开的医药箱,略显不满。
“有必要吗,再晚一秒伤口都自动愈合了。”他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对于皮肉伤并不放在心上。
并且纳闷对方糟糕的情绪,是因为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攻击吗?还是单纯脚疼?
没等星野光进一步探知,电话铃声大作,是那个特殊号码。
“琴酒。”
眼锋凌厉如刀,隐没在细碎黑发下,男人微微垂首,英俊面目明暗交织。
“没问题,了解。”
可能是某项任务,星野光毫不犹豫地答应,忽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横在视线中。
水无怜奈猫咪般慵懒的双眸中隐含威胁,他权衡片刻,终究把电话放在掌心。
“琴酒,是我。”
与他简洁的回复如出一辙,但她更直接,“受伤了,建议换人……呵,放心好了,我可不会。”
说完就挂断,星野光意识到了结果,却仍旧不解。
“我以为我的伤没有这么严重?”
水无怜奈把电话扔给他,闭目养神,“所以非要等任务失败,推脱受了伤,顺便把我拉下水。”
他忙表示,“我不会的。”
“谁知道呢,我阻挡了你前进的道路,让黑麦后来者居上取代你在琴酒心里的地位,你不介意?”
琴酒只在乎有用的人,这意味着要掠夺更多生命当做登云梯。
星野光可以杀人不眨眼,但他讨厌杀戮。
那双扣动扳机的手已沾满鲜血,有时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依然代表正义。
无数次透过橱柜的缝隙冷眼注视着外守一倒在火场。
不如让他烧死好了。
让他慢慢感受死亡的痛苦,体会我的父母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绝望。
还有我的绝望。
年复一年日夜纠缠的恐惧,挥之不去的梦魇。
但是,诸伏景光早就得到了救赎。
他终将一次次冲破壁橱,紧紧拽着外守一奔向那面樱花烂漫的旗帜。
为了使命,违背本心做的那些事并不会成为纵容自己泄私怨的理由。
星野光不介意失去任务,毕竟获得代号之后,清扫的任务再多也无法提升地位。
唯有真正触及核心。
水无怜奈好像比他知道得更多。
哪怕跟在她身边只能拎包,当司机,如果取得信任,是不是可以窥见罪恶真相的一角?
“就算琴酒是行动组的top,我还不至于讨好他到那种地步吧。”
星野光发动引擎,眼神专注,“毕竟我的任务是协助你,要说介意,也该介意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这套话术有够逊的。
水无怜奈托腮凝望风景,车窗倒影里的女人嘴角浅浅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