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她也记不清了。
况且朝廷上千官员,就是启翛自己也经常记不清。
有一次有个穿红官服的,启翛前些天刚给提了官,结果遇见时愣是叫了三次也没想起来那人叫什么,她私下还因为这事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启不住”,笑了许久。
启蛰倒是记性不错,但也没有那么多心思记人名,五品以下的官员她都是遇见一个记一个。
启翛自己都不一定叫对,考意之也不太能确定是不是启蛰说的那个人,因此含糊道:“唔唔,就是吧。”
启蛰挑挑眉,说:“谁叫他政绩不好,德行也不过关。”
贾勤廉这人行事荒谬,有一次阿兄就和她说,这人经常把赏赐分给下属,他还以为是多大方的一个人,结果有一次听人说起,贾勤廉妻子儿女住的屋子房顶塌了个洞都没钱修,吃的也是米糠之类,说出去还以为朝廷虐待官员了!
启蛰当时就听得眉头直皱,自己办事能力不行,想用这种方式博个名声,他倒是好听了,他妻子孩子倒了八百字血霉,遇上这么个“独善其身”、自己吃不上饭还把锅送人的主儿!
他倒是可以去朋友家蹭吃蹭喝,但孩子连上学的钱都快没有了还不许妻子借米,叫人想看得起也难!
启蛰想起这桩事,不免冷哂:“这种沽名钓誉之人,既无能力,又喜欢慨他人之康,拿来让人以儆效尤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考意之先挥远了宫人,听完启蛰这话,说:“阿蛰既然这么想,又为什么要奖赏吃人守城的郭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