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在陷空山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将给唐僧准备的牢房建造好,又拜托哪吒刻画了需要口诀才能进出的阵法。
以前,她心中隐隐有些想法,只是零零散散的不成系统,这段时间她便将这些想法整合到一起,完善着自己即将上演的剧本。
另一边的唐僧师徒几人也已经离开了比丘国,继续踏上了前进的旅途。
取经队伍除了明面上的唐僧师徒,暗中还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护教珈蓝这些仙官神将轮流值日,看护记录。
哪吒不方便在这些眼线的眼皮子底下直接露面,只得告别绒绒回去天庭坐镇,丢下她自己孤零零的一个。
“娘子,你要机灵一些。若是情况不好,万万不可逞强,直接亮出家里名号,切记。”虽已经倾囊相授、将她教的足够强大,做了万全准备,但是哪吒还是觉得心烦意乱,总是放心不下。
绒绒无奈,这些话他翻来覆去地嘱咐她多少遍了,她都能倒背如流了,以前怎么一点没有发现他是这种老妈子性格,让她哭笑不得,“哥哥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你可别再絮叨了,念得我头疼……”
“小白眼狼!惯会气我。”哪吒没好气伸手弹了弹她额头,忽的又唉声叹气:“哎!要不我还是别走了,就在暗中看护着……”
哎呦喂!千万别!绒绒吓了一跳。她这还要上台唱一出大戏呢,他在跟前眼睁睁看着,她可怎么好发挥?只要想想那个场景,绒绒就尴尬的头皮发麻。
“夫君~你就别担心了,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我会乖乖的,不胡闹。”绒绒踮起脚亲了亲哪吒的下巴,安慰他:“你就在天上看着我,有危险我就报出夫君名号!”
哪吒也是怕他出现在这里,反而给她惹出意外的麻烦,别没事儿反而惹出事儿来,只能狠狠心离去了。
……
绒绒和哪吒分开,心里又一遍一遍复盘了自己设计的剧本。
随着相遇的时间逐渐逼近,她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冷静下来,只等待着其他演员和观众登场。
《西游记》里这唐僧乃是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转世下界投胎,偏偏这金鼻白毛老鼠精也是出自灵山。于是便产生了种种的猜测:这两个都是出自灵山的,其中是否有不为人知的内情?他们在灵山之时是否相识?这些都是前世在网络上出现的一些讨论。
绒绒有小白鼠的记忆,她知道金鼻白毛老鼠精确实在灵山见过金蝉子,但他们其实并无交集。
毕竟一个是如来佛祖座下高徒,一个是在灵山角落里苟且偷生的还不能化形的小老鼠。当年的金鼻白毛老鼠精,也只敢躲起来偷偷的看他。
也许这只小白鼠曾经生出过一些旖旎心思,暗暗恋慕过那高高在上的圣僧,否则也不至于当她成了地涌夫人,不想着吃了唐僧肉求一个长生不老,竟然一心只想和那唐僧成亲做夫妻。
这些情思也许早随着真正的金鼻白毛老鼠精去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无一丝痕迹。
正好这也方便了绒绒,她打算根据网友们的脑洞,无中生有、似是而非、胡编乱造一番,上演一出“菀菀类卿”的戏码——论前情、问禅心。
如此,也算是全了这陷空山一劫。
……
日月轮转,等待的时光很快过去。
唐僧师徒几人来到了一处黑松林,孙悟空独自离开去前方探路,其余师徒几人走累了便留下来休息。
没一会儿,师徒几人只听得隐隐有歌声从林中传来,似乎是一个女子在唱,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唐玄奘不由得屏住呼吸去倾听,只闻那词曲空灵婉转又极尽凄切。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须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1)
随着这曲子唱到尾声,一个女子慢慢从松林里走出来,只见那女子的容貌迤逦非常:
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
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
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
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还喜恰。(2)
唐玄奘有些恍惚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那猪八戒嘴里含着一根手指,流出一丝口水来,竟是已经看得痴了;只那沙僧如临大敌一般、更加戒备了几分。
绒绒手里捧着一束半开的莲花,挨个打量一番这师徒几人,最后将目光放在那俊俏和尚身上,盈盈一笑说道:“得见故人,不胜欣喜。圣僧,经年未见,是否别来无恙?”
唐僧忙侧过身,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念了声佛:“女菩萨,贫僧与你素未相识,何来这故人之说?”
“哎……”绒绒叹了口气,有些哀怨地说道:“我出身灵山,三百年前做了错事被佛祖贬下界来。当年还在灵山之时,我与圣僧初见,你说你是金蝉子,如今竟都忘了不成?”
“这……”唐玄奘有些慌乱,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金蝉子转世,但这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