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儿上阮娇娇有自己的原则,她从来不是为难自己的人。 在为难别人与为难自己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为难别人。 她莞尔一笑,看向男人的同时给他夹了块红烧排骨。 “相公不用为我分心,这种寻常事我还应付得来。” 若是还在邺城贺宗自然放心,但现在他就担心他顾及太多委屈自己。 “有什么跟我说。” 阮娇娇笑着嗔他,“女人之间的事你也管?无非就是结交和应付而已,这种小事哪用劳动你?” 贺宗还是不放心,她性子软和有时候说话直,哪是能跟那些一句话几个弯子的人相处的? 他是不会拿后宅妇人如何,但能拿她们的男人如何。 但这话贺宗觉得没有必须要她知晓,只要她听话回来跟他告状就成。 为此他还有郑重的说了一遍,“有什么一定回来跟我说,别在外头吃亏。” 他媳妇儿这样的多都是要吃亏的,他更担心她与人硬碰硬,到时候更吃亏。 “你出门多带几个人,把褚华也带上,有什么别跟人起争执,只管回来告诉我。” 贺宗想,得给她找个会些拳脚的丫头跟着,姚黄丫头嘴巴厉害还真有事她也顶不住。 等找到人了领回来,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 而阮娇娇被她一而再的叮嘱,当然是老实答应。 男人想得无非是她的安危,她当然不会不识好歹。 转头贺宗询问起妹妹的情况,“玉芬学得怎么样?她要是不听话惹你生气你尽管教训她。” 贺宗不是有了媳妇儿就不管妹妹,他正是因为清楚媳妇儿做的都是为妹妹着想,所以才会这么说。 他虽没有关注过别人家的女子在家时都学的些什么,但他也知道嫡母在家里管的什么。 还有他媳妇儿,嫁给他之后家里上上下下都是她在管理,这些绝对是在家的时候就学了的,不是一嫁人立马就会。 但显然,贺玉芳她们姐妹三个都学得不怎么样。 贺玉惠不当家,满心里就只有丈夫孩子。 贺玉芳在陈家的时候倒是管,但明显是管得一塌糊涂,还只会自己倒贴。 再看贺玉芬,比那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怪嫡母没有用心教她们? 教也教过,还请了女夫子教,但效果并不理想。 现在当嫂子的愿意教她,贺宗只会感激媳妇儿。 当家不只是会看看账本,还得会管人用人,首先就得自己立得住。 而贺玉芬,显然不行。 但在这些上来贺宗认为他媳妇儿做得很好,打从娶了媳妇儿家里就没让他操过心。 那个事,不算。 算,也还是他媳妇儿干干净净的处理了。 书上的大道理他不懂什么,但家有贤妻的道理他知道。 说起贺玉芬来阮娇娇不仅没有觉得头疼,反而有几分欣慰。 “玉芬性子软是真的,学得快有悟性也是真的。 不着急,慢慢学着。 等她能理得清账本和家里的杂事后就给她个铺子练手,不过就家里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掌控的。 有几个年岁大的下人婆子看她年轻面皮薄有意压她,且让她自己去处理。” 他们从邺城带了些人来,但显然是不够的,于是又买了些。 老人对阮娇娇这个看起来和善的夫人是又敬又惧,就算现在夫人放权给到四小姐,他们也都老老实实的听从四小姐的安排调遣。 但新来的人摸到了贺玉芬的脾性,又看夫人好说话,便在次次试探。 这些都会由方嬷嬷和姚黄的嘴里传到阮娇娇的耳朵里,她也会自己看。 也正如她说的,她没做任何反应,仿佛一切都放权给贺玉芬。 贺玉芬整日整日都没有放松的时候,账本还好说,但管家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单单只是每日要进要出的银钱和物件就让她头疼,更别说是一些突发的情况。 贺家只得他们三个主子,可说是简单又轻松,但就是这样她也理不顺。 今日是这个下人做错了事,明日是那里出了些小纰漏。 嫂子让她考察新买的下人,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换掉。 她还没有考察得出来,下不可能决定。 前几日有三四张帖子被送到她这里来,看了之后发现是给嫂子下的贴于是她紧着给嫂子送去。 嫂子问她,“你觉得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