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短,在首饰铺子里待了会儿出来就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阮娇娇跟着贺宗往他家里去。 依旧是下了马车进了门后就被贺宗牵住了手,阮娇娇半点儿没有挣,任由他牵着走。 府上的人都知道今天未来夫人要来,该准备的早早就准备好了,连上次夫人来住过的房间也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也都换了干净的。 饭桌上阮娇娇又提了在邺城开酒楼的话,并且将这几天她准备的东西给贺宗。 “你让人把铺子定下来之后就可以着手装修准备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父亲都答应了。 嗯,你就当是我婚前的私房行不行?” 她知道,这男人无非就是不想占她的便宜嘛,现在她这样说他是不是就能安心了? 确实,贺宗绝对没有觊觎过媳妇儿的东西,即便是以后他们成了婚,他也不会多想。 凌云酒楼可是阮家的产业,以后也是要留给小舅子的,他这个当姐夫的绝对不能沾染分毫。 但现在媳妇儿这么说,也知道她是真的下了决心,岳父都不说什么他不同意也没法。 就像她说的,是她的私房。 他们父女姐弟如何分配,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贺宗翻着一张张图纸看,细节上都画得很清楚,稍有不清楚的再看了注释也都明白了。 他将图纸交给赵胜收起来,“我这就写信回去让人准备,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应该就能开业了。 厨子是你带过去还是在那边找?” 如果是在那边找的话,贺宗就直接让人先找好等着。 “先找着吧,一定要能用能信的人,我还有好些菜谱呢。” 这回贺宗没有再说什么,都按照她说的办。 未婚妻已经将他们成亲之后的事都想到了,他心里美滋滋的冒泡。 赵胜就觉得吧,他家夫人确实是跟别的女子都不一样,明明看着娇弱却又极有主意,胸中有沟壑。 吃了饭又在贺家睡了午觉,阮娇娇睡得极其安稳舒适。 贺宗没睡,他就没有午睡的习惯,就算非要睡,有心上人在那边睡着他也睡不着。 下午就很随意了,两人都没有出门,起来喝茶醒神后便下起了棋。 阮娇娇棋艺一般,很一般,还是阮瑀学的时候她跟着学了些皮毛。 而贺宗,他说略懂,在阮娇娇面前却是谦虚了。 一局都没有结束,贺宗已经确定了她说的一般也确实是很一般,怕是连赵胜都能胜她。 放水是肯定的,还得不露声色的放水,以免伤了她的面子。 被放水放得多了,阮娇娇实在觉得没意思。 “不玩了,一点儿意思没有。” 她噘着嘴气鼓鼓的看着贺宗,眼中尽是控诉。 贺宗还举着棋子准备落下,结果对面丢了子儿不干了,他想着该怎么哄哄。 哄人的话都还没有想好,就听她嘟囔,“总是让着我有什么意思? 换个别的玩儿,其实象棋我还行的。” 小时候放了学不想回家她就跑到公园看大爷们下,久而久之就学了。 于是贺宗让人去取象棋来,他慢条斯理的收着棋盘上的子。 阮娇娇放软了身子偎在椅子里,就这么看着贺宗一颗一颗的收,也不帮忙。 此时姚黄捧着一个插了芙蓉花的瓶子进来,“小姐,奴婢看院子里芙蓉花开得盛,就剪了几株插上,放在这里好不好?” 姚黄进门之后看了一圈,找了多宝阁边上的小八仙桌放上。 这个位置最是方便阮娇娇只抬眼就能看到,至于是不是在贺宗侧后方她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 贺宗搬进来这么些日子都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种的究竟是什么树,这会儿被丫头剪了花他更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心上人是不是喜欢。 明显,她是喜欢的。 以前都疏忽了,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花儿的呢? 阮娇娇点头,人还是窝在椅子里没动弹,慵懒的模样也十分勾人。 当然,勾的也只是贺宗而已。 待姚黄又换了茶点来,赵胜也抱着象棋来了。 阮娇娇这才坐直了起来,先没动棋子,倒是先端起新茶喝起来。 等贺宗摆好了棋,她才懒懒的动手。 都是被惯的,有人乐意惯着她也乐意享受。 下了一局,她说还行就真没有谦虚,贺宗也不敢放水了,谨慎对待。 吃了晚饭正准备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