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村之后,沿着问了一圈都没有那个带疤男人的线索。
林迁月鼓着脸嘟囔:“这么大的疤痕他们不应该不知道呀?不是说一个越偏僻的乡下越没有秘密嘛?他们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呀?”
文决道:“既然没有线索,那就将昨日的疑虑问清楚吧。”
接下来他们要拜访的是一对夫妇。他们进屋时,男人正在用饭——说是饭,其实和汤水倒没什么分别——女人则将手往抹裙上不停擦拭着,文决含笑着上前道:“夫人,我们是来询问失踪案一事的。”
她丈夫小声抱怨道:“非要在老子吃饭的时候讲这种事情,真晦气。”
其实男人的语气算不得不好,但女人却好似如临大敌一般,连忙陪着笑脸求他们出去讲。
林迁月猜到是她丈夫兴许在家里很暴力,但顾虑到他们是修士才有些收敛,她有点感到难过。
文决温声道:“夫人,我想殷凤夫人死后,您一定很难过。”
那位夫人的神色有些动容。
林迁月和秦思齐面面相觑后,在心中感叹道:高啊!
实在是高啊!
他继续温水煮青蛙:“唉,殷夫人在村里想必也就只有您一位知心朋友了啊。”
她的神色有些不忍和悲恸。
“唉,夫人您也要节哀,”文决看着她陷入难掩的悲伤,又道,“我想,殷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见至交好友难过的吧。”
文决一直盯着她的神色。
林迁月被这样的文决弄得心里毛毛的,总感觉师弟现在有点黑化了。
女人的眼眶有些湿润,听到文决的话才勉强振作起来,朝着他们费力笑了笑。
文师弟勾了勾唇角:“不过,这只是失踪之案,说不定殷凤夫人能找回来呢。”
夫人露出了一个很牵强的笑容:“也是。”
秦思齐感觉这样的文决有些熟悉,很像一个人。
到底像谁呢?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卧槽,像温如墨啊!
秦思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他还是不说话,保持自己帅气大师兄的形象。
这边,文决一直盯着女人的神情,轻飘飘道:“但是很不幸,夫人。我们在山上看见了殷凤和其他失踪之人的尸体。”
在他们料想中,女人本该很吃惊的。当然,虽说是失踪,可一个弱女子夜晚上山想必也是活不了。但是,作为朋友,听到确认了好友死讯这件事,不该这么平静才对。
她的反应不吃惊,反而有些尴尬。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不会撒谎也不会掩饰的人。
文决用一种已经掌握全局的语气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她们死了吧。”
她慌乱道:“她这么晚了一个人上山,这……这种结果谁都能想到吧!”
文师弟冷漠道:“可她同她丈夫关系真有这么好?真到了能舍命去找她的程度?”
“可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在这里能有什么办法啊!她自己不干不净地进来怎么可能有好下场!”女人尖叫了起来,她的崩溃不似作假。
林迁月暗道,还好大师兄有远见地在调查前用灵力将他们的声音与外界隔离。
大师兄:痛的教训啊。
“可你有没有想过,下一个就是你。”文决道。
“不会的!不会的!”女人的语气疯狂中带着笃定,“绝对不是我!”
她说自己要回去吃饭了,临走前却一直瞪着他们三人,好像要将他们戳出几个洞。
“师弟……”林迁月激动道,“你真是酷毙了!!!”
“诶……谢谢师姐,师姐也很酷!”文决又恢复了他害羞大男孩的人设。
大师兄心道,一定是他看错了,温如墨才没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文决诚心致歉道:“抱歉了师兄,我好像添麻烦了。”他挠了挠头,又说道:“因为这村里人态度有点让我……不太舒服。现在试探过来,他们肯定是知道失踪案的真相了。”
“无妨。”大师兄很是高冷,“见招拆招。”
他说完之后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句话实在是太酷了!非常良好地维护了他身为大师兄的形象!
林迁月也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酷了,但她不说,她最近有点太主动了,暗恋应该要矜持一点才好!
文决道:“你们注意到方才那夫人的用词了吗?她让我觉得很矛盾,对殷夫人的难过是真,但后来她用词的粗鄙也是真。”
小师弟不懂女人,但她懂啊!
作为从小混迹于风月场所的林迁月阴恻恻道:“我猜那人与殷凤确实是朋友,但也只是表面朋友。她和殷凤在夫家都很困难,所以才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文决忍不住问道:“那为何是表面朋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