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罗刹，繁育的事你才说了一半，接着讲嘛。怪有意思的。”
“真稀奇啊，星神也会陨落吗，他们不是无敌的吗？”
“世上没有绝对的无敌，也没有永恒的不朽，这只是凡人视角下的夸张而已。”
“不过，繁育的陨落，倒的确超越凡人的尺度。他陨落于其他星神之手，但还有极小的概率重生。”
“不明白。都是星神，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呢？”
“你……真的是仙舟人吗？别的星神不提，岚与药师的故事，你总该知道吧？联盟的夙愿，不就是消灭星神药师吗？”
“当然知道了，唔，只知道一点。我整天被我娘监督练剑，没怎么上过学。”
素裳面色局促，眨了眨水灵灵的卡姿兰大眼，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那还是换个话题吧。既然你连巡猎和丰饶的死仇都不清楚，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太过费劲了。”
丹恒抱着手里的长剑，靠在石柱上，默默听着二人的交谈，心里却想着一直联系不上的列车成员。
不知道三月七，星他们现在怎么样？在哪？
“好吧，那我换个话题，这个大盒子里装的是啥？”
“或许感兴趣的人不止你一个人。”
罗刹若有所思，看向左侧的空气。
一团黑雾涌现，接着，腰挂鬼头面具的少年从中走出。
“啊！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一直在这里吧？”
“我不是那种人。”
魈断然摇头，解释道。
“我刚赶过来，只为当面道谢。”
“道谢？”
“没错，多谢罗刹兄的救助。”
魈点点头，转而看向罗刹淡淡说道。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立刻现身，只是在试探罗刹，无缘无故，他凭什么要救自己，况且即便没有他的救助魈也可以恢复。
只能说罗刹的帮助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实在无关紧要，除非他还怀藏其他的目的，比如感知，跟踪。
先前，魈隐藏在空中，观察罗刹的反应，见他没有任何察觉，直到魈故意放出一丝微弱的气息，罗刹才感觉出他的存在。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有可能是他伪装的太好。
总之，罗刹给他的感觉就是琢磨不透，此人身上或许藏着极大的秘密，魈本来并不想追究，可这家伙主动和他产生交集，那么必须打探一下虚实才好。
“我身后的这具白匣子，是灵柩，俗名棺材，专用于收殓逝者的遗体。”
听到罗刹的解释，素裳回过神，托着下巴疑惑问道。
“逝者…你，你不是行商吗。”
“呵呵呵。”
罗刹看了眼魈，笑道。
“这只是商旅的一部分工作，在下受了委托，要将这具灵柩顺路送回仙舟。呵，对动辄寿抵千年的长生种而言，死亡大概是个遥远的概念吧。”
“也不是啦，云骑军投身沙场，死亡也是平常事。但我们没有用盒子……呃，灵柩盛装遗体的习惯。”
“仙舟人辞别同袍的习俗，是将名字和玉兆供奉在十王司的因果殿里。”
“而且，狐人和持明族各有自己的告别仪式。我见过狐族战士将离世同袍安置在星槎里，任它飘向遥远的星辰，他们管这叫正首青丘。”
“持明嘛，他们……就比较神秘了。听说持明活得久了，又或受伤濒死，会化作一颗珍珠般的蛋，然后以幼子形貌破壳新生……”
“我娘管这叫龙裔，小时候听娘讲的故事里，持明族还都能化身巨龙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丹恒听闻放下抱胸的手臂，将视线投向这里。
“是真的。”
“好家伙，闷葫芦说话了。”
素裳乌溜溜的大眼转动，忽然想起旁边还站着个闷葫芦，自打表明来意后就盯着罗刹，就好像能看出个花来。
这年头，流行透明人吗？
“令堂说的不错，持明是龙裔，亦是星神不朽的后代，因此持明之中，曾经是有人能化龙的，却不是人人都有资此资格。”
“这份力量是珍稀之传，必须经由繁多的仪式和考验方能承接。对接掌者……也难说是幸事。”
“那你可知道持明髓是什么？”
好不容易碰到个了解持明族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魈把埋藏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
“持明髓？”
丹恒眉头一皱，解释道。
“自然是龙裔的骨髓。”
“是这样么……”
魈沉默下来，很显然丹枢给他说的这味草药太过残忍，魈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去做。
况且，对于丹枢本人，魈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