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的师兄?!” 夙寒声又锲而不舍地粘上去,死活都不撒手。 徐南衔推拒了两回,最后大概被粘得受不了,才没好气地伸手抱住他,粗暴地揉了下夙寒声的后脑勺:“你说你到底哪来的胆子?世尊是何等人物,就连师尊都是以礼相待,你……” 夙寒声熟练地道:“我错了。” 徐南衔:“……” 再多的数落也全被这句轻飘飘的话给堵了回去,把徐南衔噎得不轻。 元潜见夙寒声撒个娇就把这场危机解决了,叹为观止,也没在这儿碍事,拽着乌百里悄摸摸走了。 庄灵修倒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徐南衔都被气疯了却还是本能为夙寒声遮掩,就知道这事儿就算翻篇了,笑吟吟问道:“萧萧,你和世尊之事,真的成了吗?” 夙寒声犹豫地看了徐南衔一眼。 徐南衔不耐烦地道:“世尊天还未亮就离开应煦宗了,若他真的待你……有……” 有情…… 徐师兄都说不出这两个字! “……怎么可能不把你也一块带过去?”徐南衔心中勉强还有那么一丝希望,漠然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单方面大逆不道,把世尊待晚辈的好给曲解了?” 夙寒声小声道:“他说邹持找他有急事。” 徐南衔又炸了:“他?邹持?夙寒声,你的 规矩被你吃了,这是你这个小辈能叫的吗?!” 庄灵修赶紧按住徐南衔的肩膀,给他顺气:“怎么又气起来了,就不能等萧萧说完吗——萧萧,别怕,我给你按着你师兄,大胆地说。” 夙寒声被恶念带坏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告诉元潜他们,更何况此时已然败露,自然就更敢说了。 “我没曲解。”夙寒声往后退了半步,怕徐南衔咬着他,试探着道,“三年前我就向他示爱好多回呢,他都给拒了……” 听到这个“示爱”,徐南衔差点又抽过去。 夙寒声又往后退了一步:“但我及冠后,崇珏……啊啊啊,叔父!我喊叔父!师兄你别晕!——叔父就想通了,昨夜和我私定终身,过段时间就合籍。” 徐南衔这回真的是气若游丝了。 方才他只是听到夙寒声那几句虎狼之词就能差点气背过气去,现在毫无准备又听到夙寒声背着他做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险些要口吐幽魂,去见师尊去。 庄灵修一把扶住奄奄一息的徐南衔,眸瞳几乎要放光了:“当真吗?!三年前你俩不是八字没一撇吗?” 夙寒声也不知崇珏怎么突然又肯了,试探着道:“可能我……我更好看了?” 庄灵修:“……” 的确好看了,但世尊至于肤浅到以貌取人吗? 徐南衔不行了,气息奄奄地被庄灵修扶到旁边的椅子上瘫坐着,连喝了几杯水才终于缓过神来。 他看着蔫头耷脑站在他旁边倒茶的夙寒声,嘴唇张张合合半晌,最后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迟早要把我气死。” 须弥山世尊,那是被三界所有人奉在神坛上的男人…… 不,他根本不能称为神,反而像是立于云端的佛像,望一眼也觉得是亵渎。 夙寒声可倒好,还示爱,还好多回…… 徐南衔头痛欲裂,不止是气的,还为夙寒声隐隐发愁。 这要是应见画知道,不得把应煦宗给掀翻了? 徐南衔一言难尽地看向夙寒声。 夙寒声正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捧着师兄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放,一副认错态度极其良好的模样,见徐南衔垂眸看来,他抓紧机会讨好一笑。 这笑容乖死了。 徐南衔彻底没了脾气,无可奈何地顺着他的姿势摸了摸柔软的发。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有惊无险,夙寒声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哄好师兄后就颠颠跑去找元潜乌百里玩。 从应煦宗去闻道学宫,一般路线都会经过通天塔。 行至半路,隐约瞧见几十里之外那巨大的通天巨塔,黑压压的极具压迫性。 但稍稍离得近了点,就能发现那寻常巍然不动的通天塔竟然在微微倾斜,好似在随着地底的震动摇晃一般。 在经过通天塔时,夙寒声正在和元潜乌百里打麻将,手刚摸了张牌,还未瞧见是什么就见手指间猝不及防窜出一 道古怪的火焰,轰然将麻将给烧得漆黑。 夙寒声被吓住了,赶紧甩了甩手。 元潜也顾不得玩了,起身道:“好端端的怎么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