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很响,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顾小舟本来就已经满头大汗,从小就怕打雷的她,蜷缩在被窝里。 国外三年只要打雷下雨,她要把所有的灯打开,带着耳机放最响的音乐。 可是现在,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全都给吐光了。 她只能抱紧了自己,不敢去听那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不停的击打着这木结构的房子,疯狂的砸下来的时候,就像是在述说着无尽的冤屈。 顾小舟缩成了一团。 从小父母工作忙,打雷的话,哥哥会把她护在怀里。 教她唱歌驱逐害怕。 可是现在哥哥不在了啊。 是啊,哥哥不在了。 顾小舟啜泣了起来,雨夜对哥哥的思念越发的狂热。 白天所有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去想,想了会崩溃,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季君墨挖了哥哥的心脏给自己。 季君墨杀了哥哥啊! 怎么办,也是顾小舟自己杀了顾小笙啊! 捂着心口还在跳动的心脏。 哥哥,对不起,小舟对不起你,为什么你没有问过小舟愿不愿意活下去啊! 雷声,越来越大了。 闪电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好像要把整个天际都劈成两半,亦或者将这个舟洲小苑都劈开。 顾小舟真的很害怕。 与季君墨相爱的那十年,都有季君墨陪伴,她长大的路上,有哥哥,有季君墨。 但是现在哥哥死了。 季君墨,两人就只能是仇人,相看两厌,貌合神离。 她抱着手臂,小心翼翼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打开了床头的灯。 看见床头的阅读灯,昏黄的亮起是,她终于舒缓了一点,又去床头柜寻找耳机。 但是没有找到。 只好又缩回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捂得紧紧的。 季君墨从书房冒着雨跑了过来,刚进门的时候,便见顾小舟像个受惊的猫咪,钻进了被子里,所有的被角都被她紧紧的压死。 他拉拉顾小舟的被子, 可是顾小舟却用力的将被子扯回去道:“瑶姨,我没事,我一会就可以睡了,你也去睡吧。” 季君墨知道股下周把自己当做了瑶姨。 没有出声,打开了衣柜,翻找他之前吩咐放在这里的衣服,不知道在哪个柜子,所以一个个打开了,直到找到自己衣服的柜子,才随便拿了一套衣服给自己换上,褪下那些淋湿的衣服。 顾小舟奇怪这么晚了瑶姨怎么会打开衣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找不到一样。 她皱紧了眉头 难道是有坏人来偷东西? 这舟洲小苑的安保该不会是打雷就偷偷睡觉了吧? 深更半夜的,她应该怎么办? 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算了小偷要什么都给她,她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只要孩子安全就行了。 越想越害怕的裹紧了被子。 “小偷吗?我跟你说,我这里只有一些衣服,都是女装,你偷了也没用,你要去中间那个大玻璃房的地方,是书房,那里应该有保险柜,打不开也没事,那里偷几个古董也够了。” 季君墨刚换好衣服,挑挑眉,唇角微勾,顾小舟啊顾小舟,现在都可以这样对自己了,让小偷去偷自己的古董了。 假装变了个声调道:“可我就喜欢偷你的东西。” 是啊,他没说谎,季君墨真的很想头顾小舟的东西,凡事跟顾小舟相关的,他都必须占有。 哪怕是一根头发,也只能是季君墨的! “衣服吗?你都偷走吧,反正我穿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款式,我穿腻了,这些衣服都是高定的,很贵的,布料也是上层的,偷了也能卖二手很多钱了,拿去吧,拿去吧!” 反正季君墨也会给她买很多这样新的。 “那可不行,我是采花大盗,不只是要偷衣服的!” 季君墨说着还去扯顾小舟的被子。 !!? 顾小舟吓的更加抱紧了被子。 “我长的很丑,我身上心口有手术的刀疤,腰肾的位置被割走了一个肾,有一个很长很长的刀疤。很丑很丑。” 说着她便哭了。 真的很丑。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