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就那样望着沈定珠。
今日的她,穿着他赏的雪锦,颜色是他亲手挑的橙黄,她发间和小巧圆润的耳垂上,都佩戴了饱满的南海珍珠,一粒价值千金。
赏给沈定珠的衣物和首饰,都是他亲手挑的,只要他觉得适合她,都会源源不断地送往瑶光宫。
他喜欢这样一点点地雕琢她的美丽。
萧琅炎的目光一寸寸往下,正看的赏心悦目时,忽然瞧见沈定珠脖子上围着一圈薄薄的披纱。
原本应当是搭在手腕上的装饰,却被她缠绕在细嫩的脖颈上,只能隐约瞧见透白的肤色。
萧琅炎皱了皱眉,他起身,迈着稳重的步伐,朝沈定珠走去。
待走到她面前,忽而抬手,沈定珠心头突突地跳。
然而,下一刻,萧琅炎却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将她鬓边的水珠刮去。
“皇上……”沈定珠低下头,粉白的面颊微红,更显得耳垂上那枚珍珠,晃悠晃悠的,惹他心痒。
萧琅炎淡声:“脖子上怎么缠着纱?不热?”
提起这个,沈定珠咬住下唇,美眸深处划过羞恼。
这几日都下不去的痕迹,还不是怪他!
她还要强忍着小性子,声音闷闷地解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不美观,臣妾就戴着薄纱遮一遮。”
萧琅炎扬眉了然:“朕一会帮你看看,怎么蚊子偏不咬旁人,只咬你。”
崔怜芙看着他们二人说话,气氛暧昧,再瞧那跌坐在地上,一直在流眼泪的傅云秋,她暗中摇了摇头。
不管是谁,夹在沈贵妃和皇上当中,只有被忽视的份。
沈定珠觉得屏风后太医们的眼神也一直朝他们这边看。
她有些脸红,于是主动道:“方才是臣妾不好,不应该对傅姑娘动粗。”
傅云秋这时已经哭的嗓子微哑:“沈贵妃,我自问从前得罪过你,可我现在心如死灰,跳湖自尽不成,还要被你掌掴羞辱。”
“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何不求皇上,三尺白绫将我赐死!”
沈定珠暗中看了萧琅炎一眼,只见他剑眉轻扬,似乎在等她回答。
她略略思量,随后抬起漆黑美眸:“本宫掌掴你,正是因为知道你并非诚心求死,而是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罢了。”
“否则,你早不跳,晚不跳,非要等着皇上经过的时候自尽,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呢?”
“本宫当然不会求皇上赐死你了,生命可贵,傅姑娘以后还是少折腾。”
沈定珠原本是为了崔夫人来的,但看见萧琅炎在这,她当然明白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傅云秋哭着看向萧琅炎:“琅……皇上,您也这么想我吗?”
萧琅炎冷漠地看她一眼:“朕怎么想,不重要,贵妃说的,即是朕所想。”
说罢,他牵住沈定珠的手,吩咐徐寿:“等崔夫人醒了,就赐轿送她出宫,再赏赐一些人参灵芝作为慰问,你替朕去送。”
“是。”徐寿应下。
之后,沈定珠就被他牵着离开,萧琅炎的龙辇,就停在外面。
沈定珠说什么都不敢上:“皇上,臣妾不能坐!”
龙辇象征龙椅,意义非凡,又不是软轿,她就算看起来再得宠,也不能上去,否则,朝中又有人要说闲话了。
萧琅炎薄唇嗤了一声:“朕让你上去坐,你就坐得了,上去。”
沈定珠玉手拽住一旁龙辇的扶栏:“臣妾不能……啊!”
她娇呼一声,因着萧琅炎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强行带上了龙辇。
“起驾,去瑶光宫。”他说。
沈定珠被萧琅炎按在怀里,她动弹不得,只挣扎了一会,就热的出了一头细汗。
萧琅炎垂眸看去,美人被迫贴在他怀中,娇美的面容透着浅浅的红,乌黑的发,白腻的珍珠,更显得神情生动。
他看出她眼底像小猫儿一样的不高兴。
这才是沈定珠,所谓遵守规矩,无非都是束缚。
拿掉她的束缚,她便如床榻上那样,欢愉至极的时候也会紧紧抱住他,好像怕被他丢下一样,也会在迷离的时候说出勾人的言语。
萧琅炎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脖颈间缠绕的薄纱。
“上次朕动作重了,你身上哪儿还有伤,一会去瑶光宫,朕给你上药。”
沈定珠听后,脸色突地涨红!
像日光煮过的红樱桃。
她看了一眼抬龙辇的轿夫,还有前后都跟着的禁卫,耳垂更是烧的滚烫!
“臣妾没事,皇上不要再提了。”她极其小声地解释。
萧琅炎拉下一点薄纱,看着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上,果然遍布着三四个吻痕。
“怪不得你觉得不好见人,朕咬的用力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