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被萧琅炎强行带回玉章宫。
沉碧和春喜都激动万分地跑来。
“主子,您没事就好,奴婢真的要担心死了。”沉碧哭成泪人,就差跪在沈定珠面前。
春喜抹着眼泪,却道:“王爷为了主子,也是一夜没阖眼。”
沈定珠看向萧琅炎,却见他面色冷淡,只顾着催促她:“睡觉去。”
她便收回了目光,心里却自觉温暖,沈定珠将沉碧和春喜拉了起来:“让你们担心了。”
沉碧和春喜簇拥着沈定珠进门,绣翠一直站在门口,面色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定珠,想要上前迎接,却又止步不前。
沈定珠朝她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绣翠顿时露出明朗的笑容。
沉碧看见她们这样的互动,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萧琅炎原本要跟着沈定珠一起入殿,徐寿恰好来找:“王爷,巡抚司统领去了勤政殿,似是与您有事商议。”
于是,萧琅炎脚步一顿,薄唇抿了抿,才看向沈定珠。
他还未开口,沈定珠已经丽眸轻闪,莞尔昳丽:“王爷放心去忙吧,妾一定好好休息。”
萧琅炎这才颔首:“本王晚上回来例行检查,你最好乖乖的。”
说罢,他带着徐寿,仓促离开。
待他们离去,沈定珠单独将绣翠叫去屋内,把沉碧和春喜都支出去为她打水洗漱。
不一会,沉碧提着一桶热水回来的时候,却见绣翠面带浅笑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只白玉镯子。
沉碧马上就认了出来,那镯子,是主子的东西。
绣翠看见沉碧回来了,下意识将镯子用袖子掩住,随后面上笑容淡去,又恢复了以往那样小心翼翼。
她低了低头,喊了声:“沉碧姐姐,主子正等着您。”
随后便快步离开。
沉碧拧紧眉头,看着她的背影,恰好里面传来沈定珠的呼唤:“沉碧,热水来了吗?”
“来了。”沉碧连忙应了一声。
雕花黄铜镜前,沈定珠已经褪去钗环,正在梳理柔顺如瀑的青丝。
她白丽的面孔精致美艳,哪怕不施粉黛,也足以美的让人次次感到惊艳。
沉碧将热水倒入铜盆中,伺候着沈定珠伸出纤纤玉手,浸泡在舒服的热水中。
水浪一寸寸地舒缓着她酸痛的筋骨。
一整夜的绣工,早已让她心神疲惫,这会儿全然松懈下来,才发现背后被冷汗浸湿了。
“替我换件衣裳。”沈定珠道,“小睡片刻,我便还要出去。”
沉碧一惊:“主子不好好休息?可是您一夜没阖眼,主子,您到底去哪儿了。”
沈定珠轻笑:“去给自己谋求生路了。”
沉碧听言,没再开口,一点点地为沈定珠揉捏手掌,细若无骨的纤细指尖,被热水浸红。
沈定珠见沉碧低着头不语,半点不符合她的个性。
“你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谁欺负你啦?”
“没有人欺负奴婢,”沉碧说着,却先委屈了起来,“主子,您是不是更看好绣翠?”
沈定珠一怔,笑道:“此话何解?”
沉碧咬唇不语,像是难以启齿。
沈定珠聪慧,稍作思考,便明白了。
“许是方才绣翠拿着镯子出去的时候,被你瞧见了,你便以为,我重用她是不是?”
沉碧默默地点头:“奴婢回想昨夜,只觉得十分古怪,奴婢和春喜发现您不见了,都快急的眼底冒火。”
“那绣翠偏偏不是如此,她气定神闲,跟我们去找人的时候,也刻意避开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沈定珠无奈摇摇头:“跟你说也无妨。”
她拉着沉碧,低语几句。
原来,沈定珠昨天离开前,早就交代绣翠,要让她趁着大家焦急的时候,想办法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绣翠十分聪慧,将她的吩咐办的极好。
沉碧惊诧:“主子,您就不怕绣翠是别人的眼线?”
沈定珠笑了,粉腮酥腻,冰肌雪骨。
“就是怕,才要试探她,没想到她完成的不仅出色,还有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沉碧愈发难过了:“主子,是沉碧没用,平时奴婢性子跳脱,这种时候都不能让您委以重任。”
她说罢,沈定珠没说话,从妆匣里,也拿出一只手镯,递到了她面前。
跟绣翠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沉碧一惊,慌忙跪下:“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自小就跟在您身边伺候,绝不会与您身边的其他婢子争风吃醋,奴婢只是痛恨自己能力不足,无法为主子分忧。”
沈定珠纤秾的睫半垂,看着沉碧的时候,她的笑十分温婉柔和,一缕黑发顺着雪白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