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穿不得。”
沈定珠拉着她,小声道:“我不也是私底下吗?左右都是穿给王爷看的,你怕什么。”
青禾眼中划过狐疑,但沈定珠说得笃定,她到底还是去了绣坊司。
原本青禾小心翼翼的,以为有诈,可听绣坊司的说,前阵子沈姨娘确实来过,要了一匹朱红的珍珠缎做裙子。
还是和太子萧玄恪一起来的。
青禾领了衣服,回来以后,如样交给了沈定珠,便本分地退了出去。
沉碧看着她走了,低声问:“主子,她没有上钩呢。”
沈定珠却气定神闲,练了几页纸的字,乌发落在雪白的脖颈边,微垂的眼眸闪烁着猫瞳般的灵动神采。
她道:“不急,青禾又不傻,自然不会贸然闯祸,且等着,她忍不了多久。”
这日,沈定珠总算肯去东宫,看望苏问画了。
苏问画憔悴消瘦了许多,因为心事重重,再加上喝一些原本就虚补的保胎药。
她向沈定珠抱怨,萧玄恪彻底不理会她了。
“定是与傅云秋那个贱人有关,”苏问画气愤地说,可声音也只敢压在嗓子眼,“她拿捏着身段,不肯来宫里,皇后娘娘便派人来警告我,要安分养胎。”
苏问画发愁:“表姐,我现在最害怕的,是皇后娘娘发现我假孕,太子殿下也不护着我了,要不然……”
她转了转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沈定珠:“你替我打掩护,带我出宫,躲几天清净,可好?”
沈定珠笑了:“你可真会为难我,王爷都不许我经常离开玉章宫,我又如何带你出去?”
苏问画绷着脸,像是有些不高兴,撇头看着旁处不语。
“你真没用。”她发泄般地说。
沈定珠垂眸,语气有些淡然:“其实我来,也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太子殿下并非对你无意,那天他跟我去绣坊司,还是让宫人为你做了那件朱红珍珠缎的裙子。”
“只不过……”沈定珠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苏问画反倒是被勾起了焦急,“你快说啊。”
沈定珠无奈笑笑:“只不过,玉章宫里有个宫女,替我将衣服直接拿了回去,我现在若再将衣服转赠给你,意味就变了。”
苏问画豁然站起来,杏仁眼里充斥着薄怒:“哪个宫女,敢如此大胆?表姐,你没有交代她送到东宫来吗?”
“我有呀,”沈定珠无辜道,“谁知她怎么想的?否则,我也不至于专程跑一趟向你解释。”
太子送的衣服,和太子送给她的衣服跑到了沈定珠那,传出去,这就是两层意思了。
苏问画咬唇,片刻后,她眼里泛起冷色。
“表姐,明晚我去玉章宫,挑个宁王不在的时候,你将那宫女交给我处置!”
沈定珠似乎有些不放心:“这能行吗?皇后娘娘不是才警告过你安分?”
苏问画憔悴消瘦的瓜子脸上,浮出一丝冷意:“我倒是有个办法,让她助我脱离眼前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