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让张二把驴车解下来,自己骑到驴上,往明水码头赶去。
叶竹骑着驴靠近明水码头,便一股腥咸味和饭菜香扑鼻。
只见明水码头果真如公告栏上写的,店铺商铺密集,这个密集当然是指比潇湘码头密集。
码头边随处摆摊卖着水产品,卖的许多种水产品也是潇湘码头没有的。
叶竹并不懂修建码头的条件地理位置之类,只见明水码头比潇湘码头大一些,可以容三条中船同时靠岸。
有人上船有人下船,抗夫们也赤着脚抓紧时间卸货,可能穿鞋容易打滑吧。
看过后叶竹心里有些谱了,骑在炉上的叶竹正要掉头回去,竟把一个抗夫给撞到了。
叶竹听到“哎呦”一声忙回头看,那抗夫已经摔倒在地,抗着的包也从手上滑落,被抗夫压了一下,扁了。
叶竹忙下驴,扶起那抗夫,管事的已经看到这边的动静,嘴里边骂着边跑来“你个走路不长眼的!看这样定是碎了,怎么还卖得出去,这可是从海边运来的!”
那管事的手里还拿根鞭子,说完还用力往地上一甩。
“朱管事息怒,我……我买。”那抗夫苦着脸,鞠了几躬,忙从怀里掏钱。
那抗夫手背擦伤了流着血,叶竹愧疚不已“该我来掏钱,我买。”
“这可是紫菜,这一包二十斤,市场价两银币!”朱管事不屑看着抗夫,又打量着叶竹“一个抗夫,一个穷书生付得起吗?”
朱管事看叶竹骑着驴,又是一副白净的模样,穿着没有补丁,衣裳布料也不算好,想必是举家拱出来穷书生。
叶竹虽然赚钱了,但一听两银币还是心惊,区区紫菜需要两银币?莫不是讹钱吧,叶竹往那抗夫看去,他已经掏出来十几个铜币。
“确实是两银币。”那抗夫看叶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解释了一句,又问“我就这么多了,小兄弟你那有多少?”
叶竹怎能让抗夫掏钱,且不说是自己撞了他,这抗夫还是个老实的,竟然没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
叶竹忙摸出袖口的钱袋子,但愿能带够,希望渺茫,叶竹就想出门看看码头,也没带多少钱,果然打开一看只有半个银币和十来个铜币。
“我看是银钱不足吧!”朱管事轻笑一声。
看叶竹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左右看看,也就那头驴,立即喝道“拿驴抵债!”
朱管事伸手就抢叶竹手上的牵驴的缰绳。
“哎!不行!”叶竹忙紧抓缰绳,并急忙道“我家去给你拿来。”
叶竹看这朱管事圆头圆脑的没头发,眼尾还上挑,简直就跟电视上的坏人一个样,就没敢把自己的店铺说出来。
叶竹自然拉不过那管事,缰绳被一把抢了过去,叶竹一个趔趄往后退几步,急忙中好像又撞上了人,只觉后背撞到的那人是个胖子,肉肉的。
又像是一堵墙似的,叶竹这个身体也十四岁了,这么往后一撞,那人竟然能一动不动。
只听那人道“香水姑娘,小心。”
叶竹惊喜回头,果然是“香囊大哥!”
“大老远的我便听到了,我这有两银币。”徐安安看向叶竹说着,把两银币拿给朱管事,用力一扯把缰绳拿回来。
徐安安如今力气大,缰绳一扯,朱管事的手即刻显出一道红,朱管事直喊疼,又骂骂咧咧个不停。
那一道红不足以解气,徐安安还想把武馆学的招式一一耍一遍。
那抗夫把地上那包扁了的紫菜捡了起来,有些惭愧递给叶竹“小兄弟,这……”
“还能吃的。”叶竹笑着接过紫菜,看着他那被擦伤的手,叶竹才是该惭愧的那人,便把半个银币硬塞给了他,冲着他行礼“真是对不住,快找个郎中包扎包扎,我这就走了。”
抗夫惊住了,呆看着手里的银币,这半个银币顶他差不多一月的月钱了,若拿了良心难安,正要把银币还回去,抬头一看,那一大一小两兄弟和那头驴都快步走远了。
抗夫追上去两步,边上朱管事便喊他“磨蹭什么!下一船到了!”
抗夫只好收了银币返回去抗货。
叶竹这边是向徐安安谢了又谢“香囊大哥就是我的及时雨一般,回到店铺我便把两银币还你。”说到及时叶竹不由问道“香囊大哥怎会在这?”
“啊,我姊姊喜欢吃鱼,我到这来买鱼。”徐安安还处在及时雨中发愣,心中很是窃喜,突然被问看着两边的摊贩胡乱找了个缘由。
“香水姑娘你快些回去,我得买鱼去了。”徐安安忙扭头走开,因为他发觉脸上烫得厉害。
他也是看到公告,想到叶竹必定心系潇湘码头,便过来明水码头看看,找找强有力的理由,不曾想能碰上叶竹,真是无巧不成书。
叶竹点了点头,拿着紫菜骑上驴也走开了,除了刚刚的小插曲,叶竹心里也是愉快,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