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指点巴外常到烟花柳巷处偶遇姜老爷,却回回不得见。
而巴外却自个机缘巧合在苏府见到姜氏的大小姐他的三妹妹,粉黛!
粉黛对他是没好印象的,正苦闷无路时,粉黛的奶娘竟然找上了他,约此处相见,奶娘说“小姐说了,你若是能助姜氏粉铺一二,等太爷老爷回来了,小姐必会给你褒奖褒奖,以她是府上唯一的女儿,必定能让太爷老爷认下你。”
粉黛对于竹子粉铺的酸辣粉本就如鲠在喉,那日遇上叶竹,先是青梅竹马孙有才爱慕她,又是打压自家店铺的酸辣粉出自她手上,嫉妒心作祟时,正好听到巴外她这个庶二哥哥喊叶竹为东家!天助也。
粉黛正和巴外说着话,却不知叶竹已经尾随巴外一路,从昨日店铺打烊便衣不解带地跟着。
看着巴外到姜氏米行报信,出来后又买了张红纸把锅铲包起来,叶竹才明白他非要拿锅铲的用意,只觉好笑“他这是把状元的笔偷去用,自己就能写出状元那般的文章?”
在巴外家门等了一夜,次日看到巴外拿着锅铲往外走,叶竹知道他这是要去通风报信了,忙让张大请来已准备好的群众演员。
粉黛从马车里出来时,头上那金钗的光芒还晃到了不远处的叶竹的眼睛。
“这人怎么穿一堆金戴一堆银的,跟粉黛小姐有得一拼。”叶竹正抱怨着,脑子已经想到了不会就是粉黛吧?一看。结果还真是。
又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惊呼巴外的身世之余,又想,看来她是把巴外想肤浅了,人家看上的是偌大的姜府,而不是区区一两回的赏。
这会子他俩话到此处正是时候,叶竹手一挥,她身后的群众演员三三两两地靠近那边夹道,又扭头吩咐张大“快去同苏老爷说一声,这边也开始捉鳖了。”
“你们瞧!那不是姜氏粉铺的大小姐和竹子粉铺那打杂的巴外吗?”
粉黛正向巴外假意说点甜头,却看到一人指向这边嘴里胡咧咧说着,不由吓得一踉跄,头上那重重的金钗险些掉落。
巴外却不似粉黛那般脸吓得惨白,他此刻恨不得宣告全城,他父亲即将要认下他了,他再也不是穷小子私生子,此刻在他面前跟他说话的是她的三妹妹!
巴外心中正欢喜,那人的喊话引来一两人,话锋却转了“粉黛小姐私会外男?巴外这小子艳福不浅啊,攀上粉黛小姐再也不用去竹子粉铺做打杂,直接到姜氏随意一个店铺来个掌柜当当,把粉黛小姐哄好了还能做个赘婿当个小东家呢。”
“那红纸包着的,是个定情信物吧!”一人指着婆子手里拿的红纸包着的锅铲,笑了几声。
“这些人,嘴里没个干净的。”粉黛一跺脚,正想叫家丁打他们一顿,却忘了今日轻车简从,奶娘忙把粉黛的脸挡起来,扶她上马车。
“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粉黛与我乃是……”巴外快速摇着两手,正欲解释,又被扶着粉黛上马车的奶娘白了一眼。
“姜氏粉铺从前是没有酸辣粉的,如今却有了,酸笋炒螺是女神仙梦赐给竹子粉铺那东家的,莫不是……”那些群众演员根本不会理他们说了什么,完成自己的台词动作语气便是。
一人顿了声,另一胆大的接着道“莫不是巴外偷了竹子粉铺的方子,以此作为靠近粉黛小姐的筹码?”
“你是说,姜氏粉铺抄袭?百年老字号的姜氏粉铺抄袭?”
出场的群众演员越来越多,把路围了起来,粉黛的马车根本出不去。
“不是说这处僻静吗,这群人哪来的?”马车里的粉黛又气又羞,抱怨着她的奶娘。
这时,五十来步开外铃铃铛铛一阵又一阵地响,有人大喊道“天上掉铜币啦!天上掉铜币啦!”
群众演员都是难民,平日里靠乞讨为生,如今眼见一推铜币被人撒在地上,不去捡是傻瓜,台词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许是叶姑娘发的赏钱?
黄铜堆中还有几个泛着银白的!那群人呼啦跑了过去,正想喊着多谢叶姑娘,但是抢都来不及,哪能有空喊话?
群众演员跑了,粉黛的马车能动弹了,车夫正掉头。
三人策马而来停在马车前,翻身下马,跪地拱手“小姐受了惊,小的这就接小姐回府。”
粉黛听了这声,匆忙窥探一眼,果然是祖父的贴身护卫,心中又惊又喜,喜是得以脱身,惊是祖父回来了?!
粉黛的马车行驶起来,一护卫护在马车后头。
一护卫走到焦急如无头苍蝇乱撞的巴外跟前“老太爷唤你到府中问话。”
一护卫在马上左右一看,马蹄噔噔噔来到叶竹跟前!
“此处观景极佳,你是叶东家?”
“正是!”叶竹正猜测这些人是姜氏派来的?出手大方不说,还有骑着毛色一致的马,那人便已来到跟前时,叶竹心中确实一紧,但看到那人居高临下的模样,叶竹自然不能输了气势。
“我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