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请讲。”苏月璃只得先放过月饼了,看着故作生气的粉黛笑道。
“我祖父即将要到京城一躺,来回路上短则一月长则三月呢,这下没人盯着我绣花了,到时我便能日日出门游玩。”粉黛一脸兴奋地说着。
“你祖父是为你好,人家离家你倒好巴不得人不回来了,对了。”苏月璃笑着打趣粉黛一句,心中记起一事看向叶竹。
“我爹爹说竹子香水卖得很好,一上架即空,这些日我爹爹也要出门呢,说再买几个山头种竹子,再收几个窑子烧瓷瓶,月底你就等着银钱争相钻进你的钱袋子吧。”
“行,债主,我等着。”叶竹听了玩笑一句。
粉黛说起自己的祖父,又看嬉笑的叶竹,粉黛记起刚才的事,把首尾经过都和苏月璃说了一遍。
苏月璃听完,先是调侃叶竹“怪不我看你衣裳怎的不合身。”随后愤恨骂了几句胡氏,更鄙夷孙有才的行为,对粉黛一本正经道“等我弟弟在大些,过几年你就嫁过来当我弟媳。”
粉黛哈哈哈笑着正要骂苏月璃不自重,小莲就拿着盘子来了,是描金的白瓷盘。
苏月璃不玩闹了,再也忍不住立刻就想尝尝叶竹的月饼了,自己拿过那包月饼打开来放到盘子上。
“呀!”苏月璃看着油纸里的月饼,一个赛一个好看,惊叹一声。其实样式都一样,只是颜色搭配不同而已“月饼还能有这么多颜色?看着也不腻人!”
粉黛也是惊到了,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没吃过,这月饼真是头一回见,也拿了一个尝尝。
“绵绵沙沙,凉爽清甜。”苏月璃一连吃了两口,手中的月饼只剩一小半块,如看宝物似的看着叶竹“叶妹妹的竹子香水新奇,酸辣粉也是新奇,如今就连月饼更是新奇!”
“酸辣粉?”
粉黛已经吃完一个月饼,正要伸手再拿,听到苏月璃这话立刻缩回手,扭头往叶竹看去,怪不得她听叶竹这个名字耳熟原来这是竹子粉铺的东家!
“粉黛没吃过叶妹妹的酸辣粉吗?”苏月璃一听这声,抬眼向粉黛看去。
看粉黛一脸惊奇看着叶竹,脸上有些许怒气,苏月璃忙笑道“叶妹妹,粉黛她家里是卖米做粉的哦,可是我们环水城的百年老字号呢。”
自从叶竹的酸辣粉横空出世,姜氏粉铺的酸汤粉几乎少有人吃了。加肉沫的酸汤粉一碗八铜币,和叶竹的酸辣粉是一样的价格。
可就是一样的价格,那肉沫的分量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说肉沫,那酸辣粉还有酸豆角花生黄豆之类的配菜,对比起来酸汤粉就比较寒酸了。
不说配菜,酸辣粉的味道却是丰富而不冲突,酸汤粉就比较单一了。
要说酸辣粉比不上酸汤粉的方面,那只有红薯粉的口感了。
姜氏原本是做各种粉和面供给各家粉铺面铺起家的,后来因大量用米才开了米行,又因粉和面销量不好才开了店铺自产自销。
叶竹惊喜看向粉黛,原来她姓姜,姜氏粉铺就是她家的。
惊喜之余叶竹察觉到处境有些不妙,像是两家在打擂台,而粉黛面上也不似适才那般愉悦。
叶竹忙笑道“原来是粉黛小姐的家产,我吃过一回,粉做得很好吃,我无论如何做,都觉得还是不如姜氏的粉好吃。”
这是叶竹的心里话,可如今是用讨好的口吻道出的。
“那是。”粉黛有些骄傲,微微抬起下巴。
粉黛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日常和别人比这比那,家中生意从不经心。
“月璃,过几日戏方圆有一出热闹戏要开演呢,到时必定得一齐去瞧瞧!”粉黛对苏月璃说了句,又扭头问叶竹“叶竹也一同去?”
叶竹正和苏月璃粉黛两人闲话,门上的丫鬟带进来个人,说是找叶竹的。
叶竹一看原来是巴外,咦,怎么还拿着食盒?张大大哥安排他做了闲汗?
“怎么了?”叶竹问道。
“东家,这还有一包冰皮月饼你忘了拿。”巴外上前把月饼递给叶竹,忽的又匆匆低下头,急忙道“活太多我先回去了。”
看到巴外这模样,想来这都是千金小姐,巴外一个男子非礼勿视吧。叶竹也就告辞了,若不是巴外过来她还真忘了还要到赵大叔那一趟。
惊叹巴外干活得力之余,叶竹回想起,自己本来是带两包的,后来给了香囊大哥一包,食盒里就剩一包了,若不是巴外过来,待会自己岂不是空手到赵大叔店铺了?
要不是苏月璃个粉黛在旁,叶竹都想拍下自己的脑袋骂一声猪脑了。
叶竹出去后,粉黛还在苏府和苏月璃谈话。
这回不坐船了,叶竹走去赵大叔店铺。
赵大叔店铺里也应景地卖上月饼,今日的赵大叔有些忙碌,叶竹站在门口了好一会。
赵大叔趁着人少了些,忙里偷闲喝茶水润喉,叶竹也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