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娘闻声顺手拿起手边的锅铲,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总之拿点称手又能打人的东西是对的。
何婶慌张关门之际,叶竹偏要出去一瞧,毕竟有什么危险杨奶奶还自己躺床上呢,而张二也独自在茅草屋旁。
“张大大哥你回来了!”叶竹看到领头的张大惊喜道。
由羞愧失了笑容的张大领头的队伍正走进院中,黑压压站了一院子,原本院子里堆着的东西早已被张二搬回屋里了。一张张黑乎乎的脸正张望着这枯黄的茅草屋,鼻子一个劲嗅这嗅那。
叶竹往厨房喊了一声“是自己人,无事。”
张二看到张大回来了,还有自己这么多弟兄,兴奋不已,瞬间和他们打成一片,一时间喧闹起来。
“竹儿,你快来尝尝火候对不。”
叶竹正要去和张大说话,却被厨房里的何婶用了个借口喊了进去。
“这是你请来帮忙的?”何婶一把拉着叶竹,低声道。
叶竹点点头。
“之前是两个,现在乌压压站了一院子,你一个女娃娃又没个兄弟,就不怕他们伤害你?”
叶竹摇摇头道“他们都是难民。”
“知道你是好心,可你做东西是要卖的,你得谨慎啊”余大娘从何婶手中一把拉过叶竹,正经道。
“我会让他们弄好卫生的。”叶竹点点头。
知道叶竹接下来有事忙,说罢,何婶留了一半的猪油渣,带着自己的油豆腐和油放上推车同余大娘回去了。
这豆腐酿就当是今晚的晚饭,叶竹忙给余大娘付今日的钱,余大娘,却推脱说从明日开始罢。
“叶竹妹子,挑了一上午,上山砍木材的我都挑力气大的,跟你酿酒的十个我都选妇女,同张三做容器的我挑了五个男子五个女子,最是细心的。”
张大看到何婶两人走了,才小步到叶竹跟前说这些话。
“何婶她们没有恶意,就是担心我。”叶竹察觉到张大的神情,柔声道。
叶竹看了大伙一眼,又道“想必大伙都饿了,张大大哥带大伙洗洗手先用饭吧。早些吃也是可以的,今日我和余大娘只做了一道菜,那些猪油渣是何婶留给大伙的哦,不怕出恭频繁的,都可以吃光光。”
随后让张二带人把豆腐酿搬到院子来,人多屋里也挤不下。
叶竹已经留出自己那份,而杨奶奶和徐安安有痛在身不宜吃糯米,得另煮一份。
张二方才吃了两个还没吃个痛快,这会子他正边往嘴里塞边招呼大伙吃,嘴里塞着东西还一个劲地说豆腐酿有多么多么好吃,被张大垫起脚拍了下头才安分下来。
“叶竹妹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你手艺真好,这金灿灿的外皮跟黄金似的,里头的饭白花花也跟银子一个样,想必皇帝老儿吃的也是这东西。”张三一脸满足看着豆腐酿,乐呵呵道。
“张三大哥,你观察得很仔细嘛,多吃点啊。”叶竹摆摆手一笑,抬脚往厨房走。
叶竹给杨奶奶和徐安安煮了个瘦肉油豆腐汤、肉肠炒胡萝卜。
叶竹边做菜边往嘴里塞豆腐酿,菜做好了,自己的晚饭也解决了,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叶竹先给杨奶奶敷上药,再把饭菜端进去。
看着院子里一群蓬头垢面的人,叶竹想着往何婶家去借把剪刀,自己屋里头只有一把。
叶竹同何婶就像心有灵犀似的,叶竹走到一半就碰到何婶拿着两把剪刀向茅草屋走来。
道谢后,叶竹折身往回走,把剪刀交给张大,张大明白叶竹用意,即刻招呼大伙改头换面。
叶竹忙叫住高效率的张大“张大大哥,但是衣服我还没做,你把你们的尺寸大概记到一张纸上,我这就拿出去给人做衣裳。”
张大正要点头应好,张望这边许久的一个妇女,快步走来,向叶竹道“我们姊妹几个就会做衣服,一路上大哥都跟我们说了,叶竹妹子好心,这布已经花叶竹妹子许多银钱了,可不能再白白花冤枉钱找人做了。”
“我倒不是好心,主要是我也请不起外面的人,布也不是好布。”叶竹有些羞愧说着,随后掏出三十铜币递到那妇女手中“这钱,婶子去买针线用,大伙每人两套,我和我祖母的尺寸便问我祖母罢,我得出门一趟。”
和张大交代一些琐碎事物,叶竹拿了给徐安安留的菜往他那去了。
这时,日已西沉,满天日落的余晖。
叶竹到徐安安门前,院门还是大开着,院子里的种着许多花。
“香囊大哥,我来送饭,你可在家吗。”叶竹往里喊一声。
“快快进来!”院内传出一声急切的声音。
叶竹走进院内,一眼瞧见:
才结出小小果实的葡萄藤架下有个藤椅,体型偏大的徐安安正坐在藤椅上,一旁的石桌整齐放着两本书,有个插着花的白瓷瓶,还有一碟串着竹签的肉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