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冯天南父子三人已逃往县里的潘家,夏松便要去追赶,却被冯奇给拉住,只听他道:“既然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不必着急追,我们先去痛饮上几杯,等酒足饭饱,再追也不迟。”
夏松心想有理,他此来主要是为夺回小师妹,并非是专门对付冯天南父子,既然小师妹已被他们转送给县里的潘家,那么他势必要去走一趟,既然迟早要去,就不必计较这一时半刻。
当下夏松便答应了冯奇的请求,冯奇便让仆役在厅堂设宴,摆放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和坛坛好酒,与夏松一同享用。
夏松不爱饮酒,可见冯奇如此盛情款待,不好推拒,就勉强喝了几碗,之后便大口吃菜。只有在冯奇邀他共饮时,才又端起酒碗再喝上那么几口。
夏松见冯奇年纪不大,却酷爱饮酒,很是诧异,便忍不住向他问及此事。
冯奇道:“我常年被冯庄主锁在屋里,除了练功以外就是吃饭睡觉,为此时常发闷。某一次仆役给我送饭时带来一坛酒,我喝了以后,便觉神清气爽,心情畅快,自此之后,我便爱上了喝酒,并让仆役每日都要给我送酒来,一日当中,饭可以不吃,但酒却不可不喝。”说着又端起一大碗酒,咕嘟嘟一饮而尽,接着大呼一声痛快。
夏松看着他,不由生起一股同情之意,心想他常年被锁闭在房中,与外界少有接触,自然十分孤独寂寞,只怕连一个可说话之人也没有。冯天南虽少不了他的衣食和住宿,可终究是在利用他,与他之间也无真正的情感可言。
冯奇这次能结识自己,对他来说,只怕是百年一遇的好事。
想到这些,原本还为吃酒为难的夏松,此刻便诚心实意与冯奇共同饮酒用饭。
吃到中途,夏松蓦然想起苏帆师弟此刻还在镇上等着自己带小师妹回去,而自己非但没夺回小师妹,还在此与他人大吃大喝,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夏松便将此事告诉了冯奇,冯奇只道:“无妨,我这就派人去请夏松兄的师弟过来,一起喝酒。”接着便唤来一名仆役,让他去镇上寻苏帆,并将他带来。
“少爷,我不认得他。得让这位兄台与我一同前去。”仆役道。
冯奇点点头,便对夏松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与夏松兄一起去找他?”
就当夏松准备答应时,只听从大门外远远传来一阵吵嚷声,冯奇便与夏松同时离席,一起向大门外走去。
来到大门外,便见守门仆役正与一名青年在大声争吵着,看到这名青年,夏松顿时叫道:“苏帆师弟!”青年正是苏帆。
原来,苏帆在镇上久等夏松不来,焦急之下便去四处找寻,却一直没能找到夏松,他便想可能夏松已打听到抢走小师妹恶徒的所在之处,径自去了。
于是便去打听抢走小师妹的那华服青年的身份和住处,惧怕恶虎庄的镇上百姓哪敢告诉他,最终苏帆还是通过那名夏松所遇的老丐口中,得知恶虎庄的所在,在向老丐道谢后,便马不停蹄赶了来。
来到这里,便不可避免与守门仆役产生了争吵,而这时,听到喧嚷声的夏松和冯奇便一起从庄中走了出来,见到了他。
苏帆蓦然间见到夏松,惊喜交加,叫道:“夏松师兄,你没事,真太好了!”又问:“小师妹呢?”
却见夏松轻叹口气:“小师妹不在这里。”
苏帆一怔,又问:“那小师妹在哪儿?”
夏松未答,只道:“这件事一两句说不清,你先进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苏帆不由看向那两个守门仆役,却见两仆役已不似先前那般倨傲无礼。
既是夏松发言,苏帆便迈步而起,见两名仆役并不阻拦,便与夏松冯奇一同走入庄内。
……
苏帆跟着夏松冯奇来到厅堂,与他们一同在饭桌前坐下。
苏帆见夏松不仅没夺回小师妹,反倒与他人在此享用美食,大感不解,想询问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夏松看他脸色便知他心意,随之便将自己来恶虎庄遭遇的一切慢慢跟他说了。
得知小师妹是被他人转送到了别处,苏帆明了之余也十分焦急,叹道:“我们本来是要接小师妹回山,没曾想竟出了这当子事,门主见我们迟迟不归,一定着急。本以为夏松师兄会夺回小师妹,哪知竟又发生这等变故……”
夏松宽慰道:“师弟莫要着急,我们既知小师妹所在何处,就必定会拼尽全力将她救出,绝不会让她有任何伤害。”
又道:“原本我想赶往县里营救小师妹,冯奇兄却建议我酒足饭饱后再去最为妥当,我也觉有理,又见他如此盛情,便答应了与他在此共进酒食。刚刚想起你还在镇上等候,便要去将你带来,没曾想你正巧找到这儿了,是谁告诉你这里位置的?”
苏帆便说是名老丐。
夏松道:“多亏这位老叔,否则我们又怎知这恶虎庄的所在。”
只见冯奇又邀苏帆喝酒,苏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