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厉扛着昏迷中的段铁山,几个闪跃,已来到山道附近,发现己方弟兄已在天武门弟子与齐诚士兵的奋勇冲杀下呈现颓势,多数弟兄都已负伤,更有不少尸横就地。
乌厉气急之下本想冲上前助战,却又瞥眼见到不远处倒于地上的乌强乌通和乌达,当下急忙飞跃而近,分别取察看三人的情况。
只见乌强三人都是两眼翻白,一片焦黑的身上都有一个皮肉倒卷开的硕大血洞,流洒出的鲜血已经凝固,令人触目惊心。
“是那小子干的!”乌厉看着这一幕,脑海顿时浮现出夏松的身影,狠狠咬着牙道。
又去试探乌强三人鼻息,发现三人都是气若游丝,性命垂危。
乌厉面色变得无比难看,烦闷之下连连跺地,暗暗焦恼:“本已胜券在握,不曾想却功亏一篑,都是拜那小子所赐!先前交手,我不提防中了段振天一掌,已负内伤,眼下那段啸海夏松又已现身,我独战三人没有胜算,眼下局势不利,只能先撤兵回去,日后再图复仇。”
心中盘算已定,乌厉便冲着那一众激战中的黑狼帮弟兄高叫:“停战,回撤!”
听到大帮主的喝令,一众黑狼帮弟兄先是一愣,随即都一个个停止攻击,倒退几步,转身向山下相继奔去。
天武门众弟子与齐诚士兵本想趁势追击,却被飞冲而至的乌厉给阻挡在前,只见乌厉一脸阴冷看着他们,半晌后说了句:“今日算你们走运。”
随后就见乌厉转身而去,不省人事的乌强三人他已命几名黑狼帮弟兄回来,将其各自扛抬着下山。
下山后不久,乌厉等人便又发现了乱石堆处那头昏厥在地上的异兽独火狼。
气恼之下,乌厉走上前踹醒了那地上昏迷中,负责看护独火狼的一名手下,这人醒来连声向乌厉磕头讨饶,说是一个天武门弟子飞冲下山将他们击倒,独火狼一定也是他干掉的。
“又是他,夏松!”乌厉咬牙切齿,双眼好似要喷射出火来。
乌厉便让几名弟兄一起扛抬起独火狼,又下令返回驻地。
“帮主,不……不再打了吗?”几名不识趣的弟兄向乌厉问道。
乌厉恶狠狠朝他们瞪了一眼,吓得这几人立马缄口不言。
就这样,乌厉率领黑狼帮一众弟兄逐渐远离天武山,朝驻地返回,此次攻袭天武门的行动,也以失败告终。
……
天武山上,中央空地处。
段振天通过一番运功调息,伤势已渐渐平复,随之便站起身来,向一旁的夏松和段啸海问道:“乌厉没再回来?”
只见段啸海笑着回应:“门主放心,有弟子回报,他们已经撤走了。”
闻言,段振天重重松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夏松,问道:“松儿,照这么说,你果真是将乌厉那兄弟三人尽都击败?”
“也着实费了番功夫。”夏松笑着点了点头。
段振天不禁感叹:“此次能让黑狼帮败撤而走,真多亏了松儿。”
这时,那些守御山道的弟子与齐诚士兵也已赶来,向段振天报告,黑狼帮一众见战事不利,便收兵撤退,现已远离天武山,接着又报告了他们的杀敌情况和己方伤亡情况。
虽然此次杀敌甚多,但折损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段振天等听了都长叹了口气。
“眼下火势还在蔓延,还是赶紧将火救灭。”段振天向众弟子吩咐,接着又让齐诚士兵将昏倒于地的齐诚扛抬到他的房舍,加以看护。
经过大半个时辰,众人总算是将天武山上的火焰尽给扑灭。
烈火虽灭,但原本好好一座景色清幽的天武山,却已被烧得乌七八黑。放眼而望,整座山上已是一片荒凉萧条。
缕缕乌烟从一棵棵被烧成焦黑秃木的树上袅袅升腾,地面上尽是一棵棵被烧断倒塌的树干,以及一片片灰黑残败的树叶和枯草,还有被诸多被烧得漆黑扭曲的岩石……
望着这一幕,不少弟子眼中都忍不住泛起泪花,随之都又接连怒骂起黑狼帮,痛斥他们的凶残霸道,放火烧毁了他们心爱的天武山。
夏松心中与众师弟一样也很不好受,但作为众师弟的师兄,他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悲观,于是走上前不断安慰众师弟,说道:“大家别气沮,虽然天武山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我们还可以继续播种种植,假以时日,一定能让天武山恢复原貌!”
“对,对!”听到夏松所言,一众弟子顿时都打起了精神。
“夏松师兄!”
就在这时,只见苏帆与段媃一起飞步奔来,到了夏松跟前。
夏松见二人面带惊慌,料定是出了什么事,便开口询问。
段媃想说,却好一会儿说不出来,还是苏帆开口:“夏松师兄,那个……段弘坠崖身亡了。”
“怎么回事?”夏松又问。
苏帆看了看段媃,憋了一会,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