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坡地,因夏松等四人的先后出现,气氛显得愈发紧张。
对夏松猛出重拳的乌厉,拳头却被忽现出的一人出掌阻挡,看其面孔,将之认出,正是天武门门主段振天。
只见这段振天大约四十多岁年纪,方正脸,颏下微有髭须,身形高瘦,所披一件青布长袍,在劲气的带引下不住鼓动,为其增添了几分慨然之气。
此时段振天正神情凝重的盯着乌厉,掌上不住运力,抵御着从乌厉拳上传过来的一股股强横劲道。
两人就这样相交持片刻,便都各自收手退开,乌厉回到段铁山一旁,段振天紧站到夏松跟前。
“松儿,你不要紧吧?”段振天出声慰问,随之对夏松左顾右看,看到他身上的道道伤口时,不禁面露疼惜,忙从储物袋内取出数枚疗伤丹药,递给夏松让他服下。
夏松接过药丸服下,心中温暖,微笑看着段振天。此刻他终于放下了心,门主既然赶到,那乌厉段铁山便不能拿他怎样了,毕竟门主的修为和实力非同小可。
“门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松问道。
“还不是放心你不下。”段振天说道,“你下山许久未归,我放心不下,又预感此次事件不比寻常,便连番派弟子下山打探情况,后来便得知我们粮食全部遭抢,运粮队全军覆没,你也不见踪影。我便在宗门待不住,带一队弟子下山来寻你。好一番找寻,直到晚上,这前后数座山野都快被翻遍了也没找到你,就在刚刚,我与众弟子打算先回山,明日再找你时,猛然听到从这边传来动静,我惊奇之下便让众弟子原地待命,自己先行赶来,所幸来得及时……”
听完段振天的叙述,夏松心中感动,又为自己的迟迟未归,让对方担忧而歉疚,便道:“让门主担心了,是我之过。”
段振天叹道:“不怪你,怪我,若是我早一步猜出此次劫夺粮食,是他们黑狼帮在搞鬼,也不会让你下山了。”说着将目光转投向前方的乌厉,这时他也见到了一旁的段铁山,便问道:“铁山,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与黑狼帮的人在一起?”
段铁山脸色阴晴不定,好一阵才缓和,反问道:“你觉得呢?”
“是我在问你!”段振天肃声道。
“你没有权力知道。”段铁山淡淡回应。
“什么!”段振天被段铁山的轻蔑所激,一时勃然变色,怒气上涌,竟半晌说不出话。
还是多亏夏松上前,将段铁山暗中串联黑狼帮,欲要图谋天武门门主之位一事向他讲明。
段振天一时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段铁山,一字一句问道:“夏松所言可是真的?”
段铁山冷哼道:“我早说过,你没权力知道这些,因为我才是天武门真正的门主!”
这话已是不打自招,段振天呆呆注视了段铁山良久,随之不住哀叹:“好,好,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从此就不再认你这个兄弟了……你弃明投暗,去善从邪,真让人痛心疾首,我知道你的秉性,我劝不过你,你好自为之吧……”
乌厉这时发出尖锐冷笑,道:“段门主说的可真不是人话,什么叫弃明投暗,去善从邪,我黑狼帮好歹也是这片地域上威名赫赫的一大帮派,与我们合作就是从恶?如此未免也太让人齿冷!”
段振天脸上怒火涌现,瞪视向乌厉,厉声怒喝:“给我住口!你黑狼帮所做恶事还少?恃强凌弱,欺男霸女不说,更屡屡带大队人马前去袭扰周边村落,抢夺钱财物资,供自己享乐挥霍,村民但有反抗,便成为你们刀下之鬼!”
“这且不说,这次你又欺负到我们天武门头上,劫夺我们粮食,更杀害我多名弟子,还险些将我这爱徒所害,你们罪行累累,有朝一日我天武门定要向你们讨回这一桩桩血债!”
乌厉听完这些话,不怒反笑,道:“说得真好,说得响亮,说得痛快!你段门主既有此等雄心,那我倒要看看,你几时能做到?”
夏松这时迈步走上前,怒视着乌厉与段铁山,肃然道:“你们不要得意忘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早晚要为自己所犯下的滔天恶行而付出代价!”
乌厉呸的一声,啐口骂道:“我从不信什么善恶之分,人活于世,就要学会比别人强,只有比别人强,你就能随心所欲的压制控制他们,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只要你的拳头够硬,任他是天王老子,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什么滔天罪行,什么血债,与我而言都是你们这些弱者为了保护自己而找的一个好听的说辞罢了。”
转头看向段铁山,问道:“铁山兄,你说对不对?”
段铁山淡漠着脸,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我想得到一样东西,是不会计较太多,为了得到它,我会不择手段抛弃一切!”
夏松与段振天闻之都不由叹道:“两个疯子。”
这时候,只听得一连串细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赶来,四人望去,只见一大队人高举火把,在为首两名恶汉的带领下,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