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深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给过宁语绵机会,而且不止一次。只要她让念念恢复清醒,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再商量。可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可以再去劝……” “不必了。”慕言深打断他的话,“没有人可以一直给她机会。” 宁父一震,整个身子瘫软下来,眼神涣散。 不过很快,他重新看向温尔晚。 温尔晚和他的视线对上。 宁父膝盖改了个方向,又一次的直起腰,朝温尔晚端端正正的跪着:“慕太太……我求求你了。” 既然慕总那边不肯通融,那就找温尔晚吧! 女人都心软! 再说了,他是温尔晚的亲生父亲,他都下跪了,温尔晚还能坐视不管吗! 温尔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父亲跪女儿,真是荒唐荒谬又好笑至极! 她哪里受得起! “看在我的面子上,慕太太,你给语绵一条活路吧……”宁父苦苦的求饶,“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父亲啊……” 温尔晚回答:“我也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我要救我的孩子。”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宁夫人无助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宁夫人扶着门框,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的丈夫,此刻正跪在地上。 而他跪的人,是温尔晚!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宁夫人去帝景园跪着,就是想着,自己是一个女人家,跪就跪了,慕言深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她这个女人怎么样。 她跪了,宁父就不需要跪。 有些事情还得是要女人来做。 但是现在……宁父还是跪了! “你来得正好!”宁父看见她,又燃起了希望,“快,跟我一起求求慕先生和慕太太,让他们放过语绵!” “语绵她……” 宁夫人这才想起,这是宁语绵的病房。 那么,她人呢? 病床上不见踪影,病房里站着的这么多人里,也没看见她。 宁语绵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