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嗯。气我太忙,没时间陪你。气我跟温尔晚来往密切,冷落了你。” 宁语绵连连摇头:“我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而且,慕太太她都已经……唉。” 她说着,悄悄的打量左敬的脸色。 并没有什么异样。 宁语绵默默的在心里想着,温尔晚,不要觉得我太冷漠无情,你死了,我确实可以睡个好觉,高枕无忧了。 不然……我总怕你会抢走阿敬! 时不时的有车驶入帝景园,一直没间断过。 方圆几里都是车,人,哀乐声传得很远很远。 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天黑,才渐渐平静下来。 灯光亮起。 灵堂显得有些冷清和阴森。 香烛的火光轻轻摇曳着,微红的光亮映照在温尔晚的遗照上。 慕言深在烧纸钱,骨节分明的手显得十分好看。 “伯父,你去休息吧。”夏安好走到温父身边,轻声说道,“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我……我还想再陪陪尔晚。” “这里有我呢,今晚我来守夜。您年纪大,还是要注意身体。要是你累着了,病了,我怎么跟尔晚交代啊你说是不是?” 夏安好轻言细语的劝着。 乔之臣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他很少看见这么温柔的夏安好。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只是很少展露出来而已。 “好吧……”温父应着,站了起来,“就辛苦你了,安好。” “不辛苦,伯父,您去睡觉吧。” 她给乔之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送一送。 乔之臣上前,扶住温父:“路黑,我送送您。” 两个人慢慢走远。 偌大的灵堂里,只剩下慕言深和夏安好了。 她沉默的走过去,重新点了香烛,再蹲下一起烧着纸钱。 “你说……”慕言深的薄唇动了动,“她真的死了吗?” 夏安好狠狠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晚晚就这么走了。过去那么苦,那么难,她都一一的挺了过来,为什么会在这一次……” 慕言深说不下去了,喉结滚动,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哽咽。 天越是黑,他就越是生出无边的孤独感。 从今以后,他都是一个人了。 不管这夜再怎么长,身边始终不会再有温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