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 可是,慕言深没有。 他对她,从来都是只有更狠,没有最狠! “你以为你是谁?温尔晚,是嫁给我之后,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知道,我是你们慕家的仇人,是来赎罪的……” 这一句话,温尔晚说得无比艰难。 “可是慕言深,你怎么折磨我,我都受着,毫无怨言。我母亲无辜,她好不容易醒来,我想要让她吃上特效药,慢慢的恢复成为一个正常人,再多陪我一些年月,让我当一个有妈妈的人。” 眼泪掉落下来。 温尔晚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能忍则忍,不愿意掉泪。 可现在真的是太难过了。 她蹲下身,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视线,一张一张的捡起地上的钱。 慕言深可以扔,可以践踏她的尊严,不在乎这点钱。 可是她在乎。 男士皮鞋抬起,落下,踩住了温尔晚手里的钱。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许宸川的吧。” “不是。”她摇头。 “你觉得我会信?” “爱信不信。”温尔晚说,“松开,这是我的钱。” 慕言深伸手直接将她从地上抓起,和她对视着:“你的?温尔晚,你有什么?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连这条贱命都是我的!” 她眼里闪着泪光:“你想怎样。” “别再借钱了,没用。谁借你都交不进医院,只有我,才能办到。” “我要孩子,我也要我母亲。” “太贪心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慕言深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温尔晚,你都要,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你都没有得到!” 她的眼泪滴落在慕言深的手背上。 他嫌恶的皱眉,擦去。 “你也的确什么都得不到。这个孩子,我必须打掉。而你母亲,你负担不起医药费。” 慕言深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离开了。 温尔晚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钱。 再多也没有用,买不了药。 跑车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帝景园,随后逐渐远去,消失。 慕言深出去了。 温尔晚慢慢的蹲下身,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默默的掉眼泪。 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不敢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更不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