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A市,一所私人精神病院。 “啊啊啊。我恨你!”撕心裂肺的女声响起,划破夜空,为这夜色平添几分诡异。 “小姐又犯病了!”病房里突然吵闹起来。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闻声匆匆赶到病房,只见病房门上挂着金色门牌,“舒晚月”。 “怎么了?”为首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医生从上衣口袋掏出笔在本上记录时间。 五六个人死死压住病床上正在挣扎的女人,她头发乱七八糟,拼尽全力挣扎尖叫。 一旁小护士神色慌张,急急忙忙解释,“刚睡醒时还好好的,突然就发起疯来。” 病床上的女人还在挣扎着,看到了医生们赶来了,伸长脖子嚎叫,“我没病!医生!救救我!我真的没有精神病!” 立刻有人扑上来捂住她的嘴,四肢身体都被压住,现在嘴巴也被捂住,女人只能呜咽着,她那双清亮的双眸满是恳求。 医生推了推镜框,余光瞟了一眼女人,只见女人仍看向他,立刻收回目光,没再做多余表情,继续询问管床护士,“发病前做了什么?” 小护士稍稍回忆,“醒来后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里。’我告诉了她是在精神病院,她开始自言自语,突然就发起了疯说要自己没病要跑出去。” 医生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望着病历单上“舒晚月”三个字,犹豫了半晌,最后只能无奈推推镜框。 “推一支氯丙嗪……”又稍犹豫改口,“算了,别氯丙嗪了,推一支地西泮。” 护士拿来注射器,女人眼睁睁看着针头刺进手臂上青色血管,透明液体逐渐进入体内,想要反抗却始终挣脱不开。 不过一会,女人终于沉沉睡去。 陪护这才放下手,熟练帮女人擦干额头的汗,替女人拨开因为刚刚挣扎而遮挡在面前的碎发,露出一张精致而美艳的脸。 医生收起笔,嘱咐陪护好好照料病人,出门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病房里护士吩咐,“明天她醒了告诉我一声,我找她谈谈。” 等姚锦一再度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雪白的天花板,后脑勺隐隐作痛,可能是昨天挣扎的时候撞到了床沿,想要揉一揉后脑勺,一抬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咬牙切齿,“我恨你!小七!” 管床护士本就坐在病床对面,见着这边动静,摁了叫铃,“林医生,她醒了。” 床旁陪护人员正抱臂坐在床边打瞌睡,听到声音睁开了眼,凑上前来,“小姐,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锦一咬着牙扭扭手上的绑带,“能帮我把这鬼东西弄掉我就没有不舒服了。” 陪护看看绑带,又看看自家小姐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人肉的模样不由的犹豫了,“要不……还是绑着吧……” 她可还记得昨晚小姐突然发疯吵闹着要走,她上前去拉被不小心误扇的那一巴掌,别看小姐瘦瘦小小,力气还挺大,打起人来还挺疼。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推开门,一位身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帅哥医生进了门。 这个人锦一还记得,就是昨晚给她摁住打药的那个。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病人单独聊聊。”帅哥医生嘱咐旁人,护士和几个陪护前前后后出门。 依稀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小姐是不是还惦记着七少爷啊……” “看情况是……” 房门阖上,医生推推眼镜框,叹了一口气,“舒小姐,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也都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