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来回不休息不吃饭的,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要么早上你带饭过去,要么中午我去给你送饭,中午你不要回家了,你选一个吧。”
余酒用小拳头捶了他一下,不高兴的下达了最后的通牒。徐子将老是这么乱搞,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她也不想英年守寡。
徐子将哪舍得余酒顶着大太阳给他送饭啊,他当即就做了选择。
“那我明天早上带饭过去,不生气了啊,你快点吃饭去休息吧,我走了。”
徐子将揉了揉余酒乌黑浓密的头发,他看了看时间,又准备走了。
“等会,我给你装点饭菜,你在路上吃,要是饿坏了自己,我跟你没完!”
余酒凶巴巴的威胁,她找出饭盒迅速的给徐子将装了一盒饭菜,又给他冲了一杯糖水在路上喝,这才让他离开。
“好,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么虐待自己了,你中午记着点时间,别又起迟了,着急忙慌的赶去上班。”
徐子将唠唠叨叨的,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一样。
“我知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徐子将同志。”
余酒掐了他一把,看着他离开了,余酒这才坐下吃饭。
还真别说,余酒很少一个人吃饭,都是跟徐子将一起吃的,现在突然两人又不在一块吃饭了,她一个人坐在这张桌子上吃饭,还怪孤单的。
余酒心想,她果然还是有点黏人。
不过黏人也不是什么缺点啦,余酒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全部的自己。
平时余酒去上班,徐子将去修路,修路这个工程进行了三天,都还挺平和的,直到三天之后开始分配工作了,就惹人不满了。
当时说好了的就由上头安排,但是现在有些人被分配去大老远的地方挑石头过来,有的人却只留在原地除除草,铲铲土什么的,就很轻松,所以被分配到重活的人就很不满,觉得这样不公平。
凭什么我这么累他这么轻松,大家都还是一样的工分呢,他们要求加工分。但是上头怎么可能同意呢?十工分就是满工分了,你还想怎么加?上头见安抚不住,干脆直接把工分给削了,恢复成以往那种形式。
干重活的给十工分,轻活的直接给五工分,这下好了,直接捅马蜂窝了,引起了大家的对立,好家伙,我好端端的十工分,你给我搅和成了五工分,足足少了一半!
这谁不生气啊,所以这几天气氛一直都很差,每个人心中都藏着怒气,一不小心就能把火给点起来了,轻则吵架,重则打架,搞得这些队长也很头疼。
徐子将他们队是干轻活的,可能是看见他的队伍里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婶子,便把他们分配去干轻活了。
米婶儿一边挖土,一边唉声叹气。
“我的工分啊,就这么少了一半,唉,这些人也真是的,大不了就轮着来呀,一批人干重活干几天,然后又换他们去干轻活干几天,这样不就行了吗?大家都能占便宜,争什么呢,现在好了,谁也讨不着便宜。”
“对呀,大半个月下来,差不多少了一百工分了。”
林思也很肉疼,她来就是为了攒工分的,一天就挣五工分,少的那五工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挣回来。早知道的话,把她分配去干重活也好啊,累是累了点,但是能多挣五工分,她现在多挣工分的心情很急切。毕竟现在多攒一点,以后她奶奶和妹妹就能过得轻松一点。
“行了,你们别说了,到时候被人听见了又该闹起来了。”
徐子将摇摇头,示意她们闭嘴,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抱怨再多上头也不会再把工分给改回来。只能认了,要是再吵吵,闹下去的话,说不定还让她们干白工呢,到时候更没法说。
“知道了,队长。”
徐子将能管得住他队里的人,其他队长可没有徐子将说话那么管用,干轻活的人满肚子的牢骚,他们干活越来越慢,分明是在磨洋工,一边偷懒还一边不满的抱怨。
“早知道就不干了,挣这五工分,受他妈这么多气!”
“可不是吗?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闹到上面去,让领导把十工分改成了五工分的,我非得弄死这兔崽子不可!要不然我轻轻松松每天挣个十工分,把这工分攒下来,我们一家就能过一个踏实的冬天了,不怕开春没粮食吃。”
他们的抱怨声很大,都被挑石头回来的人给听见了。他们这些干重活的心里也很不满,他们的诉求是加工分,不是把干轻活的工分给降低。现在他们辛辛苦苦大老远的过去挑石子,一天来回800趟,而这些干轻活的就蹲在原地,拔拔草挖挖土,轻松的要死。
结果他们还敢抱怨来抱怨去的,干重活的人本来就累,听到这种抱怨,更是跟点了火的炮仗一样,脾气怎么压都压不住,立马就有冲动的跳了出来。
“你们说什么,有胆子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