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一是他们刚刚都看见了陈青青的实力,二是有村长在前,他们很信赖村长的决定。
陈青青一边朝家走去,一边跟村长和一众村民商量着说:
“村里东边靠海不必担心,西边有山也不用过虑,但南北通路都要封住。”
张叔忙问:“用栅栏封?”
陈青青摇头:“材料从山上海边就能取现成的。装些沙袋、石块,把路封住,能封几层封几层,务必要牢靠安全,无论是人还是丧尸都能防得住。”
“还有各家的烂渔网、围海域用剩下的铁丝,都可以用上。”
张叔连连点头,又看了眼妻子,赵婶忙说:“我都记下了,回去就安排大家干活。”
陈青青脚步一顿:“咱们村里总共多少人?”
张叔:“跟着的三十四人,还有一些这几年搬过来的小年轻,不知道明佩兰家敲锣那回事儿,都在家呢,差不多……十二三人。”
“他们听话吗?”陈青青问。
赵婶:“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个啥……躺平,对!躺平!”
“平时村里有点什么事儿,我们叫不动他们,现在一时也拿不准他们到底愿不愿意跟着干活……”
赵婶小心翼翼地看着陈青青,明明她比陈青青大一辈,可陈青青认真起来给人一种很严肃的威压感。
她见陈青青思索状,忙出主意:“我和你张叔去劝劝他们吧。”
陈青青闻言点点头:“尽量劝一劝吧,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也不要勉强,给他们一点物资让他们离开。”
“……让他们离开?”赵婶愣了愣。
那不就是……赶他们走?
张叔也有些迟疑:“可是房子是他们的、他们当初是实实在在买了自己家里那块地,怎么好直接把人赶走?”
身后的村民也觉得不太妥当:“万一他们闹起来……”
“不用担心。”陈青青打断他们的话。
陈青青回头看向说话的人,微微一笑:“如果他们不愿意加入我们,得了物资还不愿意离开,我们可以提供另一种选择。”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选择离开的。”
“……青青,你说的另一种选择,该不会是……”
赵婶试探着问。
陈青青笑了笑:“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要么走,要么死。
“大家也别觉得我心狠,想要维护大部分人的安全,就只能牺牲掉小部分不守规矩的人,这就是我的方法。”
粗暴,但有效。
她要保护家庭、陪伴孩子一起成长、提前准备好应对日后天灾的方法已经分身乏力了。
还要让她在这一个月内整顿好秩序、分别管理同一村子的两拨人?
她要是有这个空闲,不如陪小焕和烁烁玩会儿游戏呢。
陈青青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了不少。
张叔怕陈青青不高兴,忙笑着解释:“青青你放心,这件事儿我和你赵婶肯定能办妥。”
陈青青笑了笑,继续往家走。
她一点儿也不急,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没人会为了别人的安危涉险。
无论此时他们内心多么挣扎,最后都会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意陈青青的办法。
陈青青也不介意背这个“心狠手辣”的锅。
“姐,你回来了!”
纵火犯被关在了陈青青家北边的废旧房子,也就是明佩兰家的杂物房。
尚利守在门口,光头男和贺川、钱乾在里面看管犯人。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立刻打开门探出头。
光头男跟陈青青不期然对视,下一秒,陈青青叫出他的名字:“徐益,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我啊。”徐益愣了愣,回过神来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第一眼只觉得眼熟,差点没认出来。”陈青青微笑说道。
“你怎么把头发剃光了?”
徐益跟她同岁,当年一起在市里寄宿高中上学,但跟全校名列前茅的陈青青不同,徐益每次考试都倒数,是出了名的混混。
高中毕业后,陈青青考上了庆山大学,徐益回到凤尾村,两人再也没联系过。
虽时隔多年,但陈青青还记得两人小时候一起长大、高中三年每次放假都一起回家。
陈青青还多次帮徐益补习功课,但徐益实在不喜欢学习,怎么都不肯好好读书。
上辈子……也不知道徐益最后怎么样了。
“这、这不是缺水吗?”徐益满脸通红地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我剃了光头就不用洗头了。”
说着,徐益局促地问:“很丑吗?”
陈青青笑了:“哪里丑了,我